手机又开始震动,魏申将其揣进自己兜里。白庙冬正想推开他,突然传来不大不小的抽气声,掩盖在震动声之下。没能引起魏申注意,白庙冬却侧头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视线碰撞的瞬间两个人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
非要形容那瞬间的感觉的话,白庙冬觉得大概是光天化日下裸着身体作奸犯科的人被正直的包青天无意遇到。
无处可躲且倒霉透顶。
他血液都在倒流。
焦急慌乱地拍打埋在他肩窝的魏申,张嘴却发不出声,嗓子好像被紧绷的空气堵住了。
“疼得厉害?”投入在老师的魅力里的魏申没发觉异常,捏住下巴将沾着血的舌头送进他半开的唇内。
就算情况如此危急,白庙冬还是不忍心咬魏申舌头,只能妄想用自己舌头将侵入者推开。
但从旁边看,完全是两人激烈的舌吻。
眼前的一对如此忘我,更尴尬的反倒成了在一旁注目的苏老师。
她慌张地左顾右盼,感慨一句天气真好,装作眼前什么都没有,就那么被透明的空气吓得落荒而逃。
“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
尖锐的喊声划破黄昏,树上的鸟群惊得扑棱翅膀飞往下一个落脚点。
沉睡的人终于被唤醒,并且暗骂了一声卧槽。
“她看到了,她知道了!”白庙冬急得要哭出来。
魏申安慰性地揉他头发,“别慌,冷静一点。”
“去追,不能让她走了,快,快。”
“你在这儿等我。”
脚步声快速地远离。
魏申自认脚步很快,但可能是因为刚才做了几个小时的剧烈运动,竟然一直没能追上在前面奔跑的苏老师。
她还有力气一直回头看他,让他不要追了。
眼看着就要跑出校门,魏申烦躁地停下脚步,撩起额前汗湿的头发看着前面变小的身影。
他没兴趣玩什么追逐游戏。被人知道他和老师的事,于他来说毫无所谓,或者说所有人都知道的话他其实会很满意。
但老师吓成那样,要想办法解决老师的不安。不然他接下来可能只能过上没有性生活还要不停安慰担惊受怕的媳妇儿的悲催日子了。
他想起了苏老师的妹妹,苏书。
她或许可以帮上他的忙。
暂时从黑名单里移除吧。
另一边,白庙冬因为实在慌张焦急没办法原地等着,踉跄着下了楼往外走。
身体像被打散的零件重新组合拼装起来后的二手货,走起路来歪三扭四,和破旧的机器有的一拼,甚至能听见关节发出的零件阻塞的嘎吱声。
明明被侵犯的只有屁股,身体其它地方倒是替屁股反抗起来了,纷纷跟主人对着干,站出来宣示自己对屁股的遭遇的不满。
走到一个花坛前,两个打扮得跟调色盘似的人争吵拉扯地向他走来。
“你就是白庙冬吧!一个老师对男人摇屁股,怎么这么不要脸!”
白庙冬听得莫名其妙,突然一个拳头落在他肚子上。胃里瞬间翻江倒海,他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疼得指甲发白。
另一个人愤怒地拦住准备继续动手的凶手,于是被拦住的凶手更加暴躁,两人谁也不让谁,直接打起来。
白庙冬耳朵里都是轰鸣,完全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视线里有谁向他缓缓走来,两条腿看起来很悠闲地前后交换着,脚上皮鞋在昏黄天空下依然黑得发亮。然后一片膝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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