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庙冬从菜篮子里摸了根胡萝卜啃,“看不出来你这么贤惠啊。”
“贤惠……”魏申正在处理鱼鳞,扭头看他,“那是用来形容女生的吧。”
“男女平等嘛,一样一样。”白庙冬咬下一截胡萝卜,清脆的声音响彻在狭小的厨房。
白庙冬看着背对着他的魏申,腰间系了藏青色围裙,头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毛绒绒的热度,耳朵透着红。
再近一些都能看清皮肤上的绒毛了。
“话说回来,你今天是怎么了?”白庙冬想起来正事,“突然话那么多,我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砧板上的鱼还在跳动,魏申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下了鱼头。
白庙冬:“……”靠,够狠。
“刚睡醒,以为自己在做梦。”魏申放下手里的刀,转身看着白庙冬。
“现在也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梦里。”
“哈?”白庙冬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话,你不是醒着吗,当然不可能在做梦啊。”
魏申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在我的梦里呢?”
白庙冬:“……”现在的孩子整天都想些什么?
“如果不是梦,老师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呢?”魏申抽出一把水果刀,紧紧握着。
白庙冬预感不妙,肌肉紧绷起来。
“不信的话,这把刀扎下去我也不会疼的。”说着,刀尖就要往左手手心扎去。
“!”白庙冬反应迅速,夺过刀。
他用力握住魏申的手腕,“你疯了?!”
白庙冬声音都是颤的:“都说了这不是梦!你这一刀下去手就废了!”
魏申愣了半秒,嘴角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废了也和老师没关系吧。”
白庙冬心头刺痛,冬天还没有过去,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虽然带着太阳的热度,他却还是觉得冷。
他想起了母亲在父亲去世之后,也曾这般拿着刀对着自己。
对他说“和你没有关系”。
用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他。
意识从记忆中抽离,白庙冬苦笑:“魏申,你是我的学生,怎么没有关系?”
“要是没关系,我为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跑到你家来?”
“魏申,冷静一点好吗?”
几乎是乞求的语气。
“老师你……”魏申看着自己的班主任,眼神闪烁复杂。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抚上白庙冬的眼睛:“老师你这样看我,会让我忍不住对老师干坏事的。”
窗外鸟儿啼叫,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不知在哪儿玩耍的孩童笑得铜铃般响亮。
很吵。
魏申的声音很小。
但白庙冬还是听见了他说的什么。
以及眼睛那儿无法忽略的触感。
白庙冬松开手,不自觉地往后退。
他嘴唇动了动,“什么意思?”
余光瞥到砧板上的鱼,以及鱼旁边的菜刀,他突然想到魏申是不是……
有暴力倾向!
靠!不会是把他骗到家里在菜里下迷药然后把他大卸八块享受这血腥的过程……
白庙冬眼神瞬间变了,惊恐地看向魏申。
魏申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老师,“想什么呢?脸上表情那么丰富。”
白庙冬快哭了,“别吓我啊小申申……杀人的后果很严重的……”
“乱想什么?”魏申噗的一声笑出来,“太做作了,老师这演技。”
白庙冬尴尬地收起自己的演技,“不要开些让我乱想的玩笑,我可没心情每次都陪你玩。”
魏申委屈巴巴:“冤枉啊老师,我说的是实话。”
白庙冬忽视这句话,转移话题,“饭煮了吗?我来淘米。”
“嗯,好。”
白庙冬也开始在厨房忙起来,不过他会的少,也就只能打杂。
魏申做菜的熟练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多少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在家里被当做宝捧着?十指几乎不沾阳春水。
不仅厨艺了得,还把家里收拾得仅仅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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