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出乎皇后的意料之外，她脸色微变就要开口，却被老皇帝的打断。
“皇后！”
皇后抿唇终是不语了。
老皇帝的话音落定，萧章宁的舌尖便抵在了牙关上，显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得胜笑容。
萧章宁跟在皇帝身后与他一道出了昭阳殿，老皇帝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问他，“疼吗？”
老皇帝的语气难掩抱歉，“你母后有疾，与常人不同，你莫与她计较。”
怀玉太子咧出一个与平日一致的天真笑容，在郁郁天际下却叫老皇帝看出了哀意，“怀玉晓得，我同母后是一样的……“
老皇帝怔怔站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怀玉太子却是毫不在意地走了两步，见老皇帝并未跟上来，便转过头撒娇唤他：“父皇想什么呢？儿臣还有事同父皇说呢。”
“怀玉想同朕说什么？”老皇帝见怀玉嬉笑如同往常，好似真得不过随口一提的孩提痴语，便更是心中生愧，避开了这一茬接话道。
太子殿下抿了抿唇，颊边挤出一个酒窝，犹犹豫豫黏黏糊糊地开口问：“……父皇好不好叫阿篆做怀玉的妹夫呀？”
老皇帝觑他一眼，“怀玉想指哪一位公主给赵世子啊？”
怀玉太子鼓了鼓脸颊，“父皇明知故问，怀玉只朝安一个亲妹妹。”
老皇帝早就心中有数怀玉太子的打算，原想敷衍过去，可思及刚刚终究心底愧疚难当。
便说：“那可是镇南王世子。”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镇南有不臣之心，你叫朝安如何自处。
太子殿下心中早有应对，答：“可世子是世子，镇南王是镇南王，阿篆如今养在京中与儿臣关系又亲厚，若是结成亲家，将来削藩亦可行事便宜。”
“况且这世子妃的位子在那几家眼里也算是抢手的紧，上一任出了个许王妃，这一次还不如留着自己拿捏。”
老皇帝叫怀玉太子说得心动了几分，但还是留了一手，说：“那你便叫他自己来求娶，不然朕在你母后那里可不好交代。”
萧章宁眼见目的达成，笑得不见了眼睛，撒娇哄道：“那怀玉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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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回含元殿的路上，王栩见老皇帝陛下始终眉宇凝滞不开，便宽慰道：“娘娘也是一时想岔了。”
老皇帝闻言一摇头，失笑道“朕不为这个。”
老宦官没有再接话，只是沉默的跟在帝王的身后，宛如一束避尘。
如此收放自如，也难怪这位王貂寺简在帝心几十载。
老皇帝沉吟片刻，开口道：“怀玉对那赵世子未免也过于上心了。”
“殿下年少，喜同少年郎玩耍也是常事。”王栩答。
入了含元殿，王栩伺候老皇帝落座，奉上茶水，动作行云流水。
同样的事情做了大半辈子那是闭着眼睛也能成的了，可这位红衣大黄门却始终兢兢业业，从来不假与人。
老皇帝饮了一口茶水，“朕瞧着那小子不喜，若说贤哥儿木讷，那也远不如修恒与阿蛮，怎得怀玉就瞧上了他，倒将一到长大的孩子们排到后头去了。”
阿蛮是王承勋的乳名，皇帝如此称呼，那便是父亲再说儿子，而非皇帝言及储君了。
王栩这才笑着答话：“陛下瞧着自己选的人当是千般好，可也要看殿下如何想得。”
老皇帝大不为然，“那镇南世子说是从小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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