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考,一边照顾他,给他擦洗身体,去和医生了解可能出现的后遗症,担心宁言一觉醒来就把他忘了。
他考试也顺利通过,有时候穿着宁言的妈妈寄给他的衣服,有时候穿着宽松舒适的衣服。他自己在家做饭时,曾经不小心把自己的指甲削下来。
在宁言昏迷的三个月中,他每天都睡在宁言身边,生怕他醒来时看不见自己。如果感觉到不安,就穿上那套西装,假装自己其实可以料理好一切事务,不让任何人担心。哥哥姐姐通过在集团认识的资本界的金融家,对警局施压,在宁言昏迷的第二个月里把那些小混混全部捉拿归案。其中成年的那些判了刑,未成年的一些同犯也被强制承认了自己明知是错误的犯罪行为依旧实施,并且他们都超过了16岁,最后施压媒体进行了不露出面部特征的报道。他知道自己让哥哥姐姐这样做总归有点以势压人的意思,可是他觉得不这样做对不起为了救自己而被报复的宁哥。
在国内,那个想要迷奸他的人被收集信息后起诉,国内的媒体把这个人进行了曝光,只是隐去了他在国外试图迷奸和买凶报复,因为夏一语怕查到宁言身上,夏一鸣和夏霏也要保全夏一语的清白。
他们靠在一起,慢慢说了很多,在那个春夏之交,夏一语在那方白色的特护病房中,陪伴着他心爱的人,直到他醒来。宁言教给他的全部,他都好好地用在了独自一人打理生活中。宁言没有教他的,他就在网上搜,问老冯,问同学,问哥哥姐姐,然后自己学着去做,和其他人打交道。
那时候他就会想,这些宁哥都懂,宁哥比他懂,如果是宁哥,他又会怎么做呢?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凝视着彼此,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老冯早就识趣地离开,三个月下来他也看清楚了,小夏少爷早已对宁言动心——真不知道对以后的宁言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宁言也反应过来,这个穿着西装,周身气质和闭眼之前的自己已经有所不同,却还能看出从前轮廓的,正是一年前娇气的泪包小少爷。他西装笔挺,走到自己床边,拉过椅子坐下;看到宁言眯起眼,他就又坐在床上,靠近了一些。
“再近点,”宁言说话也缓慢,“我看不清。”
夏一语的面色无悲无喜,似乎是压抑着某种感情。那板起来失了鲜活的脸让宁言觉得陌生,心中却又大感安慰。夏一语不需要自己也能展翅高飞,他可以独立了……但他还会属于自己吗?
“再近点。”
两个人的距离越缩越短,夏一语的鼻尖碰在宁言的鼻尖上。宁言将他眼睛上的每根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双眼中暗含的思绪,在玻璃一样的双眸中清楚涌动,似乎随时会倾泻而出。
对了,要确认他还属不属于自己,还是不是自己的小狗,只用非常简单的方法就可以做到。
“小夏,”宁言一字一顿地说,“哭吧。”
青年眨了眨眼睛,眼角开始泛红。他再快速眨了眨眼,那玻璃上就起了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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