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点了下头,“系里有些老师确实…传统。他们担心学术和商业走得太近,会影响研究的纯粹性。”
江寻挑了挑眉,“那他们私下怎么说我?”
沉知周想了想今天会议室里,孙老师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忽然有点想笑。“大概是觉得,我本人其实研究定力不足,不肯坐冷板凳,全是被你这个外来的资本家蛊惑了,才走了歪路。”
江寻听懂了她话里的戏谑,也笑起来。他摇了摇头,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奇怪,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蛊惑你的本事。”
“也不是完全没有。”沉知周看着虚空里的某一点,回忆起路演那天,那个通宵达旦的实验室。
那天,他们一起面对着巨大的未知,把所有筹码都压上牌桌。
当一个人把她近乎虚妄的理想,视作必然发生的客观规律,确实很难不为之所动。再坚硬的内核,本质也是由无数的微观粒子构成,终会与外界发生弱相互作用。
“你说‘我相信物理’的时候,”她说,“还挺有说服力的。”
这个回答当然很好,几乎承认了他的支持对自己具有强大感召力。但江寻显然是个永远都想挑战更高难度的学生,永不满足于“良好”。
“只是物理吗?”他站起来,单膝跪在他面前,握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脚踝,那地方的皮肤很薄,微凉。
“那这样呢?能不能蛊惑你?”
她又想起十九岁那年的那个客厅。也是这样一个傍晚,濒临坍缩,纪录片里讲恒星的秘密。一切仿佛都还没开始,一切也都要结束。而她曾在另一个时空,对这具身体做过一些蛮不讲理的事。
喉咙里开始发干。
他看出她的动摇,身体微微前倾,凑得更近了。呼吸都缠在一起,嘴唇隔着几毫米的空气。
“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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