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花楼,就在家跟妾室、跟丫鬟,不都能试么?只要别叫媳妇儿看见……”
秦故哭笑不得:“我可没有妾室丫鬟,你叫我去跟媳妇儿试?拿这东西折辱他,他可跟我没完。”
他一边挡刘知事的手,一边吩咐下人:“你家大人喝醉了,扶他回去休息。”
下人们连忙过来扶走开始发酒疯的知事大人,秦故同席上的秦般打了个招呼,自己先开溜了。
连日来秦般带着他在这些宴席上周旋,只要是朝中叫得上名号的,他都认了一遍,哥哥没有直接教,而是叫他自己去看,去辨别哪些人能来往,哪些人得防范——毕竟以后要由他自己去甄别。
同这些官场中人应酬,秦故也算把这些人看得七七八八,前半夜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到了后半夜便露出真面目,嘴里说的不是吃喝就是嫖赌,一副副贪婪酒色的油腻嘴脸,秦故实在看烦了,今日最后一日,他早早回府,抱着媳妇儿睡觉去了。
刚进院门,宝竹看见他,就道:“姑爷,夫人刚刚去沐浴,您在屋里等一会儿。”
秦故让人伺候着脱下披风和外衣:“我也去洗,给我倒热水。”
他倒是想和玉儿一块儿洗,但最近玉儿烦他喝酒,但凡身上有酒味,就不许他靠近,秦故只能自己去了另一边耳房。
不一会儿,阮玉披着寝衣出来,坐在软榻上,两个小丫头细细给他绞干长发,另有小厮整理秦故换下来的衣裳,抖抖整齐,刚要挂起来,衣裳里头掉出来一物,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阮玉听见声响,抬起眼皮。
主子的东西,下人是不能乱动的,整理衣裳的小厮连忙去捡掉在地上的小册子,想放回衣袋里,却听榻上的夫人开了口。
“等等。”阮玉盯住了那看起来就不太正经的封面,“那是什么?拿过来给我看。”
下人只得将捡起来的小册子呈上来。
阮玉翻开第一页,呼吸就停顿了,那是两个衣不蔽体的人交缠在一处的画面,还配着文字,这显然是一本春画图集。
他连忙往后翻去,后头的就更加不堪入目,何止是两个人,好几个人的都有,显然不是从什么正儿八经的地方得来的东西,阮玉啪的把画册一合,怒喝一声:“秦故!!!”
秦故刚走出耳房,听到这一声怒气十足的叫声,心中一个咯噔——玉儿平时叫他是软绵绵的“阿故”,突然叫了全名,他霎时头皮发麻,立刻停住脚步,把最近自己干了什么可能惹他生气的事儿全部回想了一遍。
而阮玉已经抄着画册几步冲进了屏风:“这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秦故看见他手中扬着的那本画册,登时脑中只有两个大字——完了。
他这辈子脑子都没转得这么快过,立刻说:“玉儿,你听我解释,我没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这是喝酒的时候别人塞给我的。”
“喝酒,喝的什么酒?!要是和正经人一起喝正经酒,人家会塞这种东西给你吗?!”阮玉啪的一声把画册摔在地上。
秦故忙道:“哥哥也在呢,他带我出去见世面,混脸熟,当然不是每次喝酒全是熟人,今日这个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是正经人,你还跟他混得那么熟,还接他的东西!”阮玉这会儿气红了眼睛,根本听不进去话了,“怪不得这些天来,你日日都在外鬼混,大白天的出去,半夜才回来,我在家里给你管这管那,你就自个儿在外头逍遥快活!”
“我没有!”秦故也急了,音量不由提高,“你以为我想出去应酬么?和那些满身酒臭的老男人在一块儿,烦都烦死了,要不是为了以后混个一官半职叫你不再受委屈,我犯得着么?!”
阮玉瞪大了眼睛:“你去外头鬼混,是为了我?!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没鬼混!”秦故加重语气,“我和哥哥一起,喝完酒就回来了,又没单独和他们出去过。再说,每天早上我都同你行房,我怎么样,你心里没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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