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卿抬起头,睫毛沾着水汽,望着她氤氲的眼眸,应道:“我在。”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收紧手臂,将软成一滩水的人儿深深拥入怀中,灼热的体温透过里衣传递过来。
缠情贝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了动作,贝壳微微开合,仿佛在喘息。
谢昀卿慢条斯理地将变得温顺的小东西,从沈闻霁汗湿的肌肤上取下来,随手扔进一旁的玉盒中。
沈闻霁看见玉盒就来气,她本想抬手将盒子摔个粉碎,但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抬起指尖。
此刻的她,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只能软绵绵地瘫在凌乱的床榻上。
“酥酥。”谢昀卿俯身,爱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告诉我,你是喜欢贝壳?还是喜欢我?”
“又或者……是喜欢我们?”
这个问题带着十足的恶劣,让沈闻霁残存的理智羞愤不已,
可她根本无法深度思考,只能遵循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她将滚烫的脸颊埋入他颈间,细微地摇了摇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算是回答。
这种回应却取悦了谢昀卿,他低笑一声,托起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他克制地没有继续,而是拉过锦被,给沈闻霁盖好。
“睡吧。”他亲了亲她的发顶,“我就不能陪你了,我要去准备一下提亲事宜。”
离了他温暖的怀抱,沈闻霁瑟缩了一下,她迷迷糊糊地想:折腾了这么久,他总算想起来提亲的事了,也不知道一开始焦急如焚的究竟是谁……
算了,也怪她,她就不应该因为心疼,而去亲谢昀卿,去阻拦他,如今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缠情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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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霁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时已是傍晚。
她周身微微酸软,但比起昨日的散架感已好了许多。
撑着身子坐起时,她发现寝殿内只有她一人,谢昀卿并不在身旁。
空气中还残留着缠情贝特有的甜腻气息,混着合欢花香,散不去的旖旎。
沈闻霁脸颊微热,目光扫过床边矮几,那只装着缠情贝的玉盒,被谢昀卿施加了多重禁制。
想来是怕她醒来气恼,会拿缠情贝发泄。
她冷哼一声,挪开视线,既然谢昀卿如此费尽心思,那她就饶缠情贝一回吧。
沈闻霁凝神细听,隐约能感知到前院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听到箱笼移动的声响。
不出所料,谢昀卿还在清点他的聘礼。
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昨日被他那般折腾,此刻见到他,都不自觉地感到羞赧。
趁谢昀卿现在分身乏术,不如……她先回合欢宗?
倒不是她想落荒而逃,只是她呆在这着实无聊。
而且,她也需先回去与母亲通个气,免得明日谢昀卿突然上门,惊吓到老人家。
找好了一切理由,沈闻霁不再犹豫。
她忍着身上的不适,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衫,对着铜镜确认自己除了眉眼间,除了慵懒倦怠外,并无其他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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