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对辛迪做全面检查。”芬奇点头。
“我觉得,你不要太乐观。”深蓝略有犹豫。
“怎么了?”芬奇和沈曼宁都面露不解。
X轻叹:“现在在蚕食辛迪的身体的并不是‘侵蚀’,而是辐射病。我对深入DNA层面的损伤无能为力。”
“……她还是会死吗?”沈曼宁不忍道。
“也许,这是一种解脱。”深蓝深深闭了闭眼,“曼菲的女儿,最后化为宇宙中的一抹尘埃,也许反而获得了自由。”
☆、没有强奸1
三天之后,辛迪去世了。
深蓝和X目送她呼吸心跳停止,却给不出更多仪式化的送别。
因为自从朝阳号的大量难民登舰,羚羊号的正常工作几乎无法开展。
在“侵蚀”病毒的潜在威胁下,隔离是必须的。羚羊号根本满足不了多出的这一千多人的需求,物资储备、公共设施已完全按照战时状态调拨,但这对混乱无序的难民来说依旧杯水车薪。X不得不调整航线,掉头离开HS2-27行星,优先将难民送往星际救援组织预定的接收行星。他甚至专门划出E区给凯瑟琳管理使用,采用难民营式管理,才勉强维持住羚羊号的正常科研工作开展和军事机密的基本安全。尽管如此,各个小队还要为各种衍生问题发愁。
然而,谁也没想到,最先出现短缺的是抑制剂。
除了星际救援组织的工作人员,有所的难民都是Omega,无论男女;但医疗组进行人口登记时发现,还有一些当地政治难民也出现在了船上,随着朝阳号一起逃离。这些人数量非常少,却清一色都是男性Alpha,混在大群Omega中时常引发恐慌。
对于如此大的人口密度来说,一个发情的Omega,既可能引起其他人的连带发情,更有可能引发群体性强奸。那一小撮Alpha一旦在发情期的信息素干扰下控失控,就可能饿虎扑食,而Omega们将毫无还手之力。
最简单的办法是到达目的地前给难民们一人一支抑制剂,然而,羚羊号最初规划时就考虑过性别比问题,大部分船员都是抑制剂需求为零的Beta,医疗组根本没有储备如此大剂量的抑制剂。
沈曼宁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制备抑制剂,就是在制备抑制剂的路上。
几天来她第一次好好坐在食堂吃顿热饭,还带着给整个医疗组带饭的重任——难民们重伤者众,需要医疗服务解决的何止是一个发情问题。
“这样下去,我们的原料储备很快就会耗尽,届时甚至可能无法保证我们自己船员的需求。”沈曼宁无不担忧地对坐在对面的深蓝和尤佳丽说。
“舰长联系了最近的宇宙军基地,很快就会把他们送走。”深蓝只能无力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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