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一次。
高考结束当天,他和她各自在的班级凑在一起聚了个餐,因为两个班的班主任是夫妻,所以平时两个班还有很多机会在一起举办活动。
那晚,她打扮的很好看,红扑扑的小脸蛋,弯弯月牙眼,乌黑的瞳孔纯净的不得了,她身上不再是学校要求的宽松蓝白校服,而是一条收腰的连衣裙。
她散着发,明眸皓月,她和交好的朋友坐在一桌,谈笑风生,看得出来她人缘很好。
男生们自作主张买了成打的啤酒,老师们也没有说什么,卸下学校里严厉的面具,他们每个人都很和善。
仿佛只有他格格不入。
身边也只有李深和顾川几个从小就一起玩的朋友。
做游戏的时候也没有喊他,似乎是认为他这样的人铁定会拒绝,所以他只能坐在底下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孩子把手放在她腰上,抱起她去抢气球。
他看得眼睛都红了,生气、嫉妒、难过,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挤到一起,藏在桌子下的手握成拳状,咬碎牙齿才忍了下来。
他太想得到她。
散场时接近九点,他带着李深和顾川藏在她回家的路上,远远的,他就望见了她蹦蹦跳跳回家的步伐,他快步走到她的身后,用手蒙住她的眼睛,把人给拽到墙角里。
“谁!放开我。”
李深和顾川在四周放风。
他用空闲的手捆住她的双腕,刻意压低了嗓音,他说:“以后离别的男生远一点。”
陈慢一只觉得这个声音说不出来的熟悉,只当成是同学在跟自己恶作剧,“你有本事把手给我拿开。”
他低喝,“听见没有?”
陈慢一也恼了,可她动也不能动,跑也不能跑,唯一不受制于人的也就这张嘴了,她骂道:“你神经病!”
蒋京明就是想吓吓她,也没想做些实质性的事,“听清楚了吧。”
“我凭什么听得你!”
“这没人……”
“听听听。”她能伸能屈。
蒋京明不太舍得松开她,可那边的李深在给他做口型,说有人过来了。
他很遗憾,怎么她就没被吓哭呢?胆子真大。
他松开她的手,拔腿就跑,顺便抢了李深的外套,往她头上一盖,遮住她的视线,夜里光线本来就不好,陈慢一什么都没看见,他们几个就不见踪影。
三个大男孩躲在拐角处,墙边有一棵上了年月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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