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怎么操办的,借鉴下经验。但是,她不喜欢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被传开。
白舒笑着问:“订婚宴是什么日子啊?这个暑假?七八月?”
苏云黛年纪还小,还在上大学,白舒知道肯定不会这么快办婚礼,但是既然定下了,可能会先办订婚宴。
订婚宴?
苏云黛不知道。
见白舒疑惑,她模棱两可地回道:“还没定呢。”
白舒以为她说的是订婚宴的时间,其实苏云黛是不知道这婚事走向,毕竟魏凛态度不够明确。
白舒笑道:“有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喊我啊。”
苏云黛点点头,“谢谢姐姐。”
两人跟她擦肩而过,渐渐的,雨中夹杂着清润和细柔的嗓音。
“魏凛的未婚妻这么小?看起来刚成年啊。”
“刚上大学,魏家答应人家爸爸照顾她一辈子的。一辈子,当然是要嫁给魏凛啊。”
“她爸爸怎么了?”
“当年是魏叔叔的秘书,救了魏叔叔一命。”
“啊,那魏家挺重情义的,这种一般给点补偿就好了……”
声音逐渐越来越低,逐渐被雨声吞没,但那种不舒服,郁窒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苏云黛胸口堵得像是雨全部灌入了她的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喘不上气。
在他们眼里她爸爸只是个员工。
可是,她爸爸,也是那个年代清大毕业生、读书好、长得好、运动好,唱歌还特别好听……
自己考大学就知道清大多难考了。
他本来是进了税/务局的,他不是做不了更体面的工作。
但奶奶忽然身体不好,要做心脏移植要花很多钱,做完之后每年还要免疫抑制治疗,每年还得继续支付高昂医药费。
他急需要钱,刚好认识了魏叔叔,魏叔叔那儿报酬给的多,这才做了他董秘。
只可惜,没做两年,英年早逝。
他死的时候才30岁,正是精力旺盛又鞜樰證裡阅历丰富的年纪,正是最好的年华,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然而死了,人生就此定格。
她非常不喜欢别人虽然无意但确确实实透露出来的对他的生命的轻视。
但她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这种轻视不像细雨飘进了眼里,有点刺痛,她抬手揉揉就没有了,而是,像是时间残酷的流逝她掌握不住,像是空气诡谲的变幻她控制不住,像是地球引力,她看不见却真实存在且她无法逃脱。
有时候近距离地跟富人接触,反而更加感受到差距。就算她十五年一直生活在魏家,也一直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跟身边很多富二代不一样,她没有任何家产可以继承,没有任何后盾,魏家有钱又不是她的。
她得自己赚钱,实现自己的价值。
手机叮叮咚咚,是魏凛给她发了很多材料。
有十几个压缩包。
还给她拉进了一个三人小群,说:“这是徐博士,你加她微信,有不会的问她。不用不好意思。”
徐博士很热情,为了表示自己够格教她,还发送了一份自己的简历,说自己特别擅长哪块领域的,但基础的都很精通尽管问,说自学反而能刨去学校里一些没用的课,节省时间学习有用的,说公司里的比学校里学的先进多了。
苏云黛听出她是在安慰转专业不顺利的她。
她点开她耀眼的简历,也就才二十七岁,清大博士都毕业了。
还有各种论文成就。
证件照也挺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更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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