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二舅一顿,又问他为什么不拒绝,这样烂的公司,破产就破产,又不是赔不起。
但他未曾想过要拒绝,他觉得他有能力让这个公司起死回生。
“你喜欢这个破公司吗哥?不喜欢你操这么多心干嘛?自己再开一家不是更轻松吗?”
他有能力做到,难道他不应该接吗?
他疑惑着,但处理事务却从未停歇。发热,降温,发热,降温,对他来说这点困难不算什么。但是他那个刚从军队里回来的姐姐,明明门开着也不好好开门,非要踹门进来把他揍晕带回家。
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浑身发热骨头却寒冷疼痛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真的累了。他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一觉。
病好点之后,他姐逼着他戴口罩陪她的猫玩。她家那么多只猫,有甩都不甩他的,也有一看见他就黏在脚边的。
有一只缺耳的狸花猫特别粘着他,走到哪都到跟在脚边,回头一看,它就会软软的“喵”一声。也有一只黑猫特别凶他的,一靠近就炸毛低吼威胁。
他明白了,狸花猫对他的是喜欢,黑猫对他的是讨厌。无论他怎么去惹狸花猫讨厌,又或者怎么去讨那只黑猫的喜欢,都没用。
“也许它们就是一个特别喜欢你的味道,一个特别讨厌,你又何必强求。猫还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了?你非要世界上所有人都离你不远不近吗?连猫也是吗?”
余露颐回头看着病气未退的弟弟,气愤地都给他一件羽绒服,“陪我出去喂野猫!”出了门,余露颐半路就接了个电话,教导她的老兽医又一场手术想要她去帮忙,余露颐挠着脑袋焦急着,最后威胁他单独喂猫,不准逃跑,然后把他和猫粮丢下车。
他抱着猫粮,在雪地里遇到了一个胆怯却善良的少女,看上去十四、十五岁的小姑娘,却更像一个小孩,也像那些野猫,一惊,就跑了。
他觉得这样挺好,自我保护意识挺高。
等他终于等到他贵人多忘事的姐姐想起来接他的时候,那个女孩给的奶制品已经冷了许久。
他上车用手捂了一会儿,才打开。
余露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红罐饮料,噗嗤笑了出来,“旺仔牛奶?你还小啊?喜欢喝这个?”
他喝了一口,很甜的奶香味,确实是小孩子喜欢的口味。
回到他姐家,那只讨厌他的黑猫对那罐饮料却有莫大的兴趣,他到了一点到小碟子里,看着它一点点地舔舐完,自己也把那罐奶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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