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河面上,有船只经过,突然一个人涌出水面,苏灿吐了一口水,大口地呼吸着,向岸边游去。刀疤蹲在船舱里,看了看手表,探出头去向岸边张望。静谧的岸边突然传来密集的警笛声。刀疤立即从腰里拔出枪,放到地板上,跪在船头,双手举过头顶。绿灯闪烁,走在拥挤人潮中的苏灿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看着过往的人群。马路的对面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在等他。苏灿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天他在日记里写道:
那天,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倔强和希望,他话不多,但已经足够。责任和罪恶是同时存在的。我相信每个人都不坏,我甚至记不清那天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我们都活得太自我、太自以为是了。爱,有时候也会变成伤害,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而已。我的一生都在奔走和寻找中度过,如果有机会停下来,生命也许就不会如此匆忙了。
第二个礼拜,监狱里很热闹,大铁门紧闭,聚在一起的都是熟人,足够凑齐一桌麻将了。小春贪婪地呼吸着监狱里的空气,躺在地板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于老鬼这件事情,他也不想再辩解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躲个百八十年,这事也就过去了。
至于臣一,从此以后他就迷上了算命,他觉得运气比实力更重要。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那天哪来的这么多的劫匪?
小春、宁武、臣一是组团去自首的。那天之前,他们还在劝彼此,最好风驰电掣地去跑路。但是一想到逃亡后的生活,还真不如在监狱里安稳,于是入狱的那天,他们几个就遇到了一起。臣一出狱那天,有一个女人在等他。闫妍怀孕了,臣一告诉她一个秘密,他撸起袖子,露出来一个文身,是闫妍的签名。臣一说:“我有句话想告诉你,你的签名,还真像一坨屎。”
宁武没有赔付那三十万,狗的主人在电视上见过他,也去过他的宠物店。宁武拍着胸膛对他说,自己曾经参与过1305路公车大劫案,不介意再多干一次。
宁武宁愿相信那只是一场车祸事故,与人心的险恶、贪婪的欲望、邪恶的金钱无关,或许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来不及去想那么多。
臣一坐在公车上,看着熙攘的人群,他总觉得有点什么东西落在了公车上,有可能是时间,又或者是青春。现在,他每天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朝九晚五地上班、下班,他变得很努力,他说他只是想拼命地活出个人样来。后来,他见过一次张大中,是办理房贷手续做资产评估抵押的时候。
那天,臣一紧握着张大中的手说:“我是你的粉丝,很欣赏你一激动就晕倒的壮举。”
张大中也记起了他,出于专业的角度考虑,他问:“你想贷多长时间?”
臣一说:“当然是越长越好了,两百年行吗?”张大中拒绝了他:“哥们儿,你这是压根就没打算还呀!”臣一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武哥让我给你带个话。”张大中想起宁武,拍案大骂:“他大爷的!”臣一摇头说:“不是这句。”
阿豪回去整理录像带,发现有些事情,虽然亲眼所见,但也未必是真实的。天空中又有雨燕飞过,世界还是这个鸟样子,人还是这群鸟人,鸟还是那群傻鸟。改变的、不变的、看见的、遗忘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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