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漫天火光的爆炸中,这个中年男子觉得一定是自己惹上什么事,招到报应了。他快速地从地上捡起大饼,揣在怀里,踮着脚猫着腰走到报刊亭的废墟前,把刚偷来的那本女郎作封面的杂志归还到原处。
公车内车厢早已乱成一团,几个乘客抱头鼠窜。张大中在血泊中喃喃自语:“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故意毁坏财物罪,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宁武站立好摇摆不定的身子,拿枪指着他说:“你给我闭嘴!”臣一也拍了拍张大中的肩膀,劝慰说:“哥,都伤成这样了,少说两句吧。”公车四面八方都环绕着警笛的声音,在马路的对面,还有三辆警车并行而来,挡住了公车的去路,司机不得不将公车的速度放缓。宁武感觉不妙,大喊:“左转!”司机有一点犹豫,欲言又止,还没待他完全反应过来,宁武便上前用力地一转方向盘,令公车驶进了一条绿柳成荫的小路。手忙脚乱的司机驾驶着公车逆行在这条单行道上,小路上迎面而来的车辆纷纷避让。一阵赛过一阵的紧急刹车声之后,连续的追尾声、汽笛声响成一片。
拐过十字路口,一个紧急刹车之后,一个被蹭到车头保险杠的司机,推开车门,一只脚迈出来,指着前边的车大骂:“停,给我停下!会不会开车啊!怎么开车呢?”
骂得正起劲,一看迎面开来的公车,他迅速地躲回到车里,还没来得及关车门,车门便被公车撞飞了出去。马路对面的一个司机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公车一个甩尾的动作直接撞击在他轿车的车头上,车身被甩出五六米去,车门卡在了一米外的电线杆上。一扇车门从空中叮叮当当地落在司机面前。那个司机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停顿,便泪流满面了。
公车调准好方向,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后方,警车、救护车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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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公车站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警察组成了人墙,禁止媒体拍照和路人旁观。
扛着摄影机的脑袋从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突然冒出来,有的媒体的摄影师直接爬到了树枝上去拍摄。车顶上、居民楼里,摄影机聚焦在能拍摄到案发现场的各个制高点,只为能拍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和各色忙碌奔走的身影。
苏灿将车停靠在路边,一只脚刚踏出车门,等在现场的媒体便立即蜂拥上来。他侧着身子挤过人群,几个摄影师还在他身侧跟随,直到被几名警察拦到人墙之外,才望而止步。
几名警察正在围绕着那辆破旧的轿车取证:衣物、毛发、指纹,等等。还有几名警察在警戒线旁维持着秩序,警方发言人在向媒体啰里啰嗦地解释着案件始末。
一辆调度车和几辆警车由远及近驶来,停靠在路边,原来是张局长姗姗来迟,身后还有几名警察仓促地跟着走来。
苏灿点了一支烟,盯着后备厢里的尸体,啧啧叹息。好像所有的犯罪分子都约好了,要在今天聚集起来开年会似的。警方人手显得很紧张,频繁地往返于各个案发现场之间。靠到近处的张局长,看着蹲在地上的苏灿,一言未发。苏灿一脸疑惑地分析着案发现场发现的蛛丝马迹,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多出来的几个人。他推测说:“死者在死亡前曾遭受到凶手的殴打,脸上、颈椎、身上有多处瘀伤,应该是拳脚所致。死者身上有多处被狗咬伤的痕迹,就是这条狗,不过在死者的指甲和口袋里又发现了大量的泥土,他生前应该是被人活埋过。不过致命的却是刀伤,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死亡的。从目前的伤口来看,刀伤是因为剧烈的外力撞击形成的。死得太蹊跷了。”
张局长在他身后问道:“跟老鬼的案子有关吗?”苏灿冷静地摇头说:“还不知道。”几家媒体已经按捺不住,冲破了警察的人墙。苏灿无奈地看着记者,愁眉苦脸地苦笑着。几宗案件同时发生,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还有人来添麻烦。记者们吵嚷着要得知案情真相,张局长和几名警察走了过去,想要充当真相围堵他们。一个摄影师把镜头对准了张局长,张局长整理了一下表情,选择了一个最温和从容的神情,开始一一答复记者的问题。
说是一一答复记者的问题,更多的无非是各种承诺:正在全力以赴。追查死因。追缉凶手。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从张局长那里并没有获得可做新闻的劲爆素材,对于这样的真相,显然满足不了媒体记者们的胃口,他们并没有太兴奋,逐渐散去了。只有一家媒体还在期盼着张局长能说点什么,哪怕是口误。一名警察上前,用手遮挡住了他的摄影机镜头,护着张局长走出了案发现场。
这时,有一名警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向苏灿汇报道:“有同事汇报,有车辆被劫持。”
苏灿不耐烦地训斥道:“满大街跑的除了车,就剩下人了,能不能详细点描述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车被劫持了?”
一辆公车从案发现场横冲直撞地开了过去。这名警察指了指飞奔而过的公车说:“我觉得,就是那样的车。”苏灿愣了一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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