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三颗杏仁糖,鼓起勇气找到了风弦。
谁知对方在得知他的来意后,竟嗤地发出一声冷笑,不仅狠狠掴了他两掌还踩碎了那些杏仁糖。
“几颗没人要的糖而已,你能留得住谁?”
七岁的弗青被打摔在地上,下巴被鸨爹那尖尖的指甲划破,鲜血一直淌到锁骨。
他对此迷茫又恐惧,在原地捧着碎成了渣滓的杏仁糖哭了许久。
在弗青记忆里,十三岁之前,鸨爹风弦都对他很不好 。
对方总是打他,高兴时打他、烦心时也打他,陪客喝醉了酒会打他,清醒时睡不着也会打他......
无论弗青躲到哪里,鸨爹风弦都会很快找到。
每次找到后,弗青都会遭受一轮毒打,风弦一边打一边还会‘问候’他的母父。
骂出口的话几近刻薄肮脏。
“你娘这个衣冠禽兽、人渣、败类,把你那贱屌子爹搞怀孕了就跑!” 网?址?发?布?Y?e?ì??????????n??????????5?????ò??
“你爹更是个千人骑、万人胯的贱种,不知羞耻,上赶着求艹,活脱脱一个淫。娃荡夫!”
“你也是个小贱种,就不该来这世上......”
所以弗青恨毒了他,百次千次地想要逃离繁花楼。
可每一次逃出去,短则两日,长则五天,都会被风弦的人给逮回去。
繁花楼里不缺洒扫的苦力,卖弄风情的男子更是多的是,风弦也从不提等他长大后接客一事。
所以弗青想不明白对方将自己死困在繁花楼的原因。
“生在我楼里的东西就是我的,你这崽子皮肉再贱,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死也得死我这儿!”
某次打累后,风弦捏着鞭子,皮笑肉不笑地这般回他。
弗青更恨他了。
终于,在他十三岁那年,风弦死了。
风弦的死状很不好看,一向光鲜亮丽的他死时是浑身赤裸的,他像是刚被猎户褪完皮的狐狸一样被捆缚着倒掉在房梁上。
至于他是活活疼死的抑或是窒息死的,弗青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风弦被抬出来时,浑身青紫,脖子也是以一个奇怪的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弯折着,双眼圆睁到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给风弦穿衣入殓时,弗青一直盯着他的小腹看,风弦常年节食,所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然而他小腹胞宫的位置,却怪异地凸起着。
后来,弗青才知道,生育过的男子即便再瘦,小腹处依旧会凸出来一点,有些上面还会生长着白色或褐色的纹路,怎么也消不掉。
可在弗青的记忆里,风弦没有过孩子。
鸨爹死了,他终于得了自由,繁花楼里没人能再管得了他的去留。
弗青想笑,然而他努力了好多次,都笑不出来。
事实上,风弦是替他死的。
那时,弗青端着给花楼里一个新来的哥儿喝的寒药才走到一楼大厅,便被人给截下了。
对方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衣着华贵不凡却喝得醉醺醺的,拉着弗青的手臂直将他往无人的厢房里拖。
弗青怕极,当即扔掉了手中的碗分离挣扎起来。
周围认识他的伎子们看到了想要上前,可都被女人带来的侍从给拦下了。
中年女人的力气很大,任凭弗青如何哭嚎、解释恳求都无济于事。
就在他要被拖进屋时,风弦闻声赶了过来。
那时的风弦是弗青从未见过的模样,面对贵客,他依旧卑躬屈膝却也态度强硬。
硬生生地将他的手从女人钳制中扯了出来。
弗青几乎是刚一得了自由,便被风弦给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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