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表弟也在,听说其他人也在陆续赶来了,看来情况不乐观。
那天晚上,我和小姨守在医院,我知道妈妈昨晚本来就在值班,一路奔波过来,一定很累,说了好久才让她回去休息。
我透过玻璃看着外公身上插满了机器,想起从前那个总是陪我玩,被我逗得乐呵呵的老人家,我的心里i特别难过,好好的一个人,说倒下就倒下了。
夜深人静时,我却想起了一个人,我寻着医院的公共电话,拨出了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
接通了,他的声音就在耳畔边,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又喂了一声,我还是久久没有答应。
许是啜泣声传到了那头,他试探地问道:“是你吗?”
“是我”我怕他挂掉电话,稳定了一下情绪,声音还是有些哑,“能先别挂吗?”
“你在哭吗?”他的声音很冷淡,一如我们刚认识时的疏远淡漠,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关心,他从区号看出了电话是从哪里拨出的,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时候你怎么会在澳洲?”
我们有回答他的问题,小声请求道:“能陪我说说话吗?”
“出什么事了?”他问,听不出情绪。
我将外公的事告诉他了,他却只字片语地安慰了两句,话筒里传来一个男声喊他快点,他有些抱歉,“不能和你聊太久,我要去准备毕业展示。”
我一听,忙追问道:“你回学校了?”
“刚回来,但过几天又要走了。”他说,我们又说了几句,我说吉他已经还给他了,他说他知道,没说太久,又听见有人来催他,他应了对方,对我说道:“对不起,我真的要忙了,你也别太伤心,你外公会好的,我先挂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盲音,一声比一声遥远,我看着这幽深的走廊,不由感叹,这漫漫长夜太过孤单了,可是我当我想到在病房里的外公,他在一个人战斗,比我们都孤单。
难得他回来了,我却没有办法去见他,我想,这也许就是注定的阴差阳错吧!
几天,外公的情况好转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醒过来,妈妈因为工作需要昨天赶回国去了,现在病房外只有我和外婆,她似乎并没有我们表露出来的忧伤。
外婆说想出去走走,我陪着她,外面阳光普照,比医院内的阴郁全然不同,呼吸一下这空气,感觉人也舒服多了。
散了一会儿步,我扶着外婆在凳子上休息,她这才打量我,眼里有些心疼地说道:“诺诺,你瘦了好多,是学习太累了吧?”
“考完试就好了。”我微笑,让她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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