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后一天,他来找我,将吉他捧到我面前,说:“这个送给你。”
我微怔,认得那把吉他,旋即拒绝,“我不要。”
“那替我保管,我回来的时候再还给我。”他告诉我,这是他买的第一把吉他,出自这吉他的谱子他已经给我了,“现在就先让它们待在一起。”
王宇逸启程之前,乐团社的人为他办了一个欢送会,为他饯行。
饭桌上自然少不了酒水,尤其是这种惜别的时候,几轮下来,大家饭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好几打。
吃过饭后我们去唱K,就在学校附近的KTV,因有事没参加饭局的人也都过来了,比刚才更加热闹了。
一群年轻人,一场欢送会,桌上的酒瓶倒了,骰盅里的骰子掉地上了,一轮又一轮的游戏进行着,歌声一直陪伴着室内的欢笑声,偶尔还有输了游戏被罚的惨叫声夹杂其中。
好一部分人都累了,安静地坐着看别人玩,或者去唱歌了,我两者皆非,连续赢了几把三国杀后,我被人无情地罚下场,只能在一旁无所事事地边吃东西边观战。
“那一年我们望著星空,未来的未来,从没想过;当故事失去美梦,美梦失去线索,而我们失去联络。……”
我愣愣地看着牌局发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旋律,陌生的歌声还在回荡,我举到半高的手跟周遭的空气一般凝住了,被人连连呼唤几声都没有听到,脑海中只有接下去的歌词,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抚过我的脸,我才意识到我早已被泪水濡湿了眼。
王宇逸立刻将歌曲切掉,然后将我拉到角落,捧着我的脸,手指轻轻地拭去我的泪,满眼心疼地喃喃道:“怎么哭了呀!别哭了,别哭了!”
看着这个说好了会一直陪着我的人近在咫尺,我不由自主地想,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也如同那个故事的结尾,在你离开之后,我们会失去联络。
我躲开他的手,自己笨拙地胡乱擦拭着眼泪,我想,为什么我开始习惯这种陪伴,你却偏偏在这时候要离开我身边?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当初我劝他多想想他妈妈,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的精力,他要尊重她。
为了让他对我放心,我还把自己名字的由来告诉他,我跟他说:“我爸告诉我,当年的剖腹产还没有现在完善,我妈进产房前对他允诺一定会让我和她都安全的,后来我爸取名的时候就给我取了这名字,安君诺,诺君安,知道吗?”
我为此刻的情绪失控感到羞愧,王宇逸却一直带低声细语地哄我,他却不知道,他的每一句温柔都在触动我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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