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老板这边的钢材……”他知道,去年是季老板“大丰收”的一年,上半年开了糖厂,下半年又开焦化厂,焦化厂开起没多久,又建了个配套的钢铁厂。
虽然钢铁厂规模不大,但总归是有产出的。
“哟……消息倒是灵通,老板是开了,但还处于试产阶段,还没正式对外开售。你怕是来早了。”
于是,唐丰年把今天在县城建材市场的见闻说了,那两家质量不错的正是“云喜钢材”出品。能在这县城里带”云喜”二字的,分明只有一家。
于是,稍作犹豫,他还是来了。
小刘学着季老板挑挑眉,这才开始把他当一回事起来,也不说什么意见,只让他坐着喝会儿茶,他去看看老板在不在。
所谓的“看看在不在”,就是问问季云喜要不要见他,愿意见的话就是“刚好在”,不愿见就是“老板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这样的套路唐丰年以前不懂,去年跟着黄总也算见识过一些。所以,等他出来说“老板刚好在,你进去吧”的时候,他终于松了第一口气。
今天自出门以来的第一口气。
办公室里,季云喜只穿了衬衣,仰靠在皮质椅子的靠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看面色比以前白了一点,面容也温和不少,像是突然就转性了一般。
看来,这一年多的时间,改变的不止有他。
他还记得去年他拳头打在自己脸上的感觉,痛,但是却有种奇异的解脱。
正想着,椅子上的人就睁开眼,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唐丰年轻声道:“老板。”
季云喜捏了捏眉间,那里有红红一片,刚才背着光没看见,现在他直起脑袋来就显得分外明显。
“嗯。来了。”
“是,老板这一年来身体可好?”
季云喜一愣,反应过来后居然笑起来,是那种又无奈又幸福的笑意。他指指自己眉心,“你问这个?”
唐丰年不解,只能点点头。
“家里人非说我发痧了。”一群人非要让她来揪自己鼻根,说是可以祛痧,让它发出去就好了。现在痧是没了,但却有点轻微的酸痛。
唐丰年心头一动,“家里人”?他以前从未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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