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褚长煦吃痛地松了手,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迟南青,双手撑在两边借力站着。
迟南青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心虚地瞄向别的地方,干巴巴地解释:“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踢到了,谁让你一直欺负我,我扑腾两下也是正常的。”
“我不行了,以后谁给你性/福?夏书逸吗?还是那个小屁孩儿?”他吸着气忍痛说,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总是提他们?我根本就跟他们没有深入的关系,我只有你一个,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呢?”迟南青冷着脸跳了下来,坐在桌子上真的很没素质。
见褚长煦有些站不稳,他好心地扶着他的胳膊,毕竟是自己踢的,还小心看了看他的表情,祈祷别真给他踢坏了,不会要去医院吧?
“你都带郁白回家过生了,我问一句都不行吗?为了跟他一起过生日,宁愿把日期提前一个星期!”
身旁人又闹起来,迟南青怎么按都不能把他按下去,总算知道后宫剧里的皇帝有多难做了。
不对,他都不是后宫,他明明就只有褚长煦一个人!
“郁白说我过生一定不会喊他才提前做了蛋糕送来,他都不打算跟来,是我让他来的。”
他解释道,但又觉得怪怪的,褚长煦怎么知道郁白来家里给他过生,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回来过,“你怎么知道郁白来给我过生?你看见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某人的前科,他面色一冷,松开了手,转身就开始四处查找。
自知说漏了嘴的褚长煦慌张起来,急忙将他抱回来安抚:“是我误会了,亲爱的,对不起。”
“都怪我太冲动了,应该进房间里找你的……”
“松手。”迟南青冷声道。
他鲜少如此冷酷,眼神像刀子一样刺过来,让褚长煦乖乖收回手。他知道迟南青平时不生气,一生气就是原则问题。
迟南青在他的注视下寻找摄像头,但不发一语,就让褚长煦战战兢兢地跟在身边。
他慢条斯理地做着自己的事,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却让褚长煦一句话也不敢说。
“上次坐我哥车回来。”迟南青边找边说,一句一顿,“他说,夏书逸人很好,跟我在一起挺好。”
一只手缠住了他的胳膊,迟南青继续说下去,“要是我舍不得你,就……”
他停在这里不说了,褚长煦的手越捏越紧,但仍不发一语。
迟南青皱了皱眉头,心想都这样了褚长煦还在忍,永远都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永远都喜欢把话藏在心底,做了一百件事不见得说一件,其他人给他气受也背着自己忍着。
直到现在才气得说漏嘴,被发现之后又哑了喉咙。
这种坏习惯,一点都不利于夫妻关系!
褚长煦不说话,他也保持着沉默,就站在这里,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两人陷入僵持。
“就怎么样?”褚长煦忽然意识到他应该做什么,不然就要失去眼前的爱人了,他支支吾吾地细数着自己能提供的价值,“你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每天都照顾你和家里,所有的工资也都上缴给你,还有什么我都能做,不要丢下我。”
“就算……就算你喜欢别人,也可以留一点地方给我。”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看不出来我只喜欢你吗?”
“不需要我,那我是不是没有用了?”他满脑子都是自己不被需要了,“我还可以做很多事。”
“……”迟南青都要气笑了,这人怎么都说不通道理,他得再激他一把,“我哥说,我可以和夏书逸结婚,然后让你做小。”
听见他要和别人结婚,褚长煦眼神都暗了,如置冰窟,直到说让自己做小,才略微找回一点思考能力。
他卑微但坚定地说:“不行。”
“什么不行?”防止褚长煦不敢说出真实想法,迟南青索性不去看他,随手抱着玩偶玩儿。
“我要做大,你让他做小。”褚长煦拉着他的衣袖,话语却和他脆弱的动作相反,果断得很。
“哼。”迟南青多抓了几个玩偶在怀里,把它们当褚长煦一样大力拉扯摆弄,引得褚长煦胆战心惊。他总觉得,老婆其实是想这样对他。
“但是夏书逸也想让你做小,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让我满意?”迟南青恹恹说道,心道之前没发现褚长煦跟个木头一样,踢一脚说一句,捶一拳说一句,根本不知道自己把话说下去。
这人估计只有说甜言蜜语的时候才会激发主观能动性。
“那我……我听你的话,你不是最喜欢听话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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