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你算了。”他冷哼一声,松开了。
所以我说薛流风这个人是真的很令人讨厌,我刚刚可是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四舍五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对我这个态度。
罢了,真要和他计较我怕是早就气死了。
“这个死疯子,我现在只能暂时封了他的穴,但是不是长久之计,要不我们先走吧,再来一次我真的不行了。”我用袖子上还尚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寻思着回去得寻好点的药膏了,我并不想在我俊俏的脸上留下伤疤。
薛流风蹲在疯子的旁边,说:“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
我看他那样子就更生气了,反问道:“怎么,你还想救他?”
“总之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在这荒郊野外里。”
“你想带他一起走?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继续发疯吗?”
“总比见死不救好。”
我冷笑一声:“是啊,回头顺便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我蹲下.身开始解我缠住疯子的鞭子,薛流风也没再回答。
我们陷入了僵持之中。
没成想,那白日遇见的那女子突然出现在门口,她看见我们俩还有躺在我们中间地上生死未卜的疯子,脸色大变。
“你们在干什么!”
26
女子浑身湿透,一身的泥污,比白日里看起来更为的狼狈,她不管不顾地直接冲进来,推开一旁的薛流风,扑跪到那疯子身旁,急切地查看着。
我没说话,收好我的鞭子,事不关己地走到檐下靠着门,漠然地看着一片混乱的屋内。
女子扶起那疯子,抹了抹他的脸,探了一下气息,神色稍霁,但脸色还是十分地难看。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她一副问罪的态度。
薛流风还没说话,我就先笑了。
“这位女侠,你应当先问问这个疯子对我们做了什么。”
“你这狂徒,休得无礼!”她很是恼怒。
我十分莫名,我怎就无礼了?
“你可知他是谁!疯子岂是你能乱叫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刚刚发疯差点要了我们俩的命。”
我无意再与她纠缠,看了一眼薛流风,他还是皱着眉盯着躺在地上的疯子,我觉得有些烦躁,朝着他喊道:“你若是想管就管,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说罢我就转身准备离去。
“你不能走!”女子不依不饶。
我回身抽出刚收回去没多久的鞭子,重击在女子身侧的地面上,激起一片碎石。
“要不是我手下留情,这疯子还能活到现在?我们不追究,你最好也别给我得寸进尺。”
我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满心的暴戾只靠一丝残存的理智压制着,天知道我多想用鞭子把那张满是责问与愤恨的脸撕裂,最好是皮开肉绽,血肉满地才好看。
那女子看来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她握住我的鞭尾缓缓起身,锋利的刃划开她的掌心,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我看得心情舒缓了不少,用力地拽回了我的鞭子。
我用衣袖拭了拭鞭尾,看她一时不察又摔倒在地,缓缓笑了:“我这银雪锋利的紧,可不是能随便碰的,啧,又给我弄脏了。”
她还是维持着摔倒在地的姿势,一动不动。我这次连薛流风都懒得再看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有剑风涌动,我头脑发昏,完全没想着避开,剑刃堪堪从我脸侧飞过,我不知道有没有划伤我的脸。
直到我看到薛流风的流月剑稳稳地插在我前方的土地上,在夜色下泛着刺眼的光芒,我才逐渐感受到脸上的刺痛,混着雨水,汹涌而来,不知道是之前的伤口,还是刚刚的,我没能分得清。
“你给我站住。”这次喝住我的是薛流风,方才半晌不出声,这个时候倒跳出来管起我了。
他飞身落在我面前,抽出流月剑,收回剑鞘之前还不忘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怎么,你不想走,还不让我走了?”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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