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却叹息出声,手指捏着温润的脚趾,只觉得小巧柔软,呼吸愈发粗重:「就凭我对少爷的忠爱……」
「以及我是少爷您……最忠诚的仆人……」说着,凯尔竟握起米洛的脚,上下扳动,隔着衣料与在腿间摩擦起来。
米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愣在当场,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头骤然一紧。
他想抽回脚,却宛如被炽铁钳住,动弹不得。米洛看着凯尔不管不顾的样子,反倒是他转着眼睛,顾盼左右,不知是羞是恼的磨牙:「凯尔管家,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在少爷面前,不敢隐藏……」凯尔动作不停,同时不忘捏着细致的脚後根,捏着柔软的脚趾,感受敏感的脚掌在他手里轻颤,男人声音沙哑:「我对少爷,只有臣服……」
男人明明是迎合自己的游戏,又更像在侵略,米洛眼睛眯的狭长,目光喷火,却仍抽不出脚踝,冷笑道:「呵,你这番话倒是挺动人的。」
「不是动听……是事实……您对我做的一切,甘之如饴。」凯尔猛的抬眼,黑眸灼灼,如夜焰翻腾,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米洛一颤,应激反应似的猛地抽回小腿,却用力过猛,一脚踢翻了小圆桌,凯尔眼明手快的扶住桌板,才没掀翻,但一壶柠檬水滑落,「哐」一声摔得粉碎,水全洒在凯尔身上,好不狼狈。
男人胸膛起伏,衣服湿了一大块,衬衫服贴在紧绷的曲线,勾勒出蓄势待发的力量,气势逼人。他仍坐在那里,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盯着米洛,阴暗幽深,寒芒毕露。
米洛也是定定看着他,神情未动,半晌,才冷冷道:「去整理一下,真难看。」
凯尔没有言语,目光沉沉,过了良久,才起身行礼道:「是,我这就去处理。」随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看着凯尔走远,直到不见影子,米洛才深深吐出好大一口气,瘫软在椅背上,摸摸脖子,竟满是冷汗。
男主这是怎麽回事?被他玩疯了?说好的绝对恭顺绝对服从呢?
还能做什麽踰矩的事,不就是打他呗,他刚刚真的有点担心,男主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拳轰在他脸上。
米洛吞了一口口水,男主要真扁他也无所谓,大庭广众还能打死他不成。他少爷可不是吃素的,正好给他落个罪,让他也尝尝小黑屋的滋味,看他还怎麽嚣张。
少爷折磨他天经地义,竟敢耍脾气了?!果然是欠收拾,放他在外头跑没几天,骨头就硬起来了?还敢恐吓他?回头看他怎麽收拾他。
想是这样想,心里还是後怕居多,幸好隐忍男主坚韧过人,没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摸摸自己的脸,米洛庆幸此刻完好无损。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男主这假忠心的疯狗。他是不是该收敛点?可是这算什麽?没有发飙也没有反抗,只是破罐破摔般的泄愤。
想起男主抱着他的脚磨蹭的模样,不就是一条发情的狗吗?思及此,少爷心里一阵恶寒。什麽东西,他性羞辱男主,结果反被男主拿来发泄一波吗?
怪不得说制止他,这种反击方式,表面迎合,却也确实让少爷兴致大败。
侍者听到动静,赶来收拾,米洛思绪纷乱,当即不耐烦的站起身,索性走到湖畔边上散步,让自己冷静下来。
湖畔静谧如画,水面像一整片被打磨过的水晶,映照着远山与蓝天。微风拂过,涟漪层层荡开,将天光云影荡开绸缎般的波纹,连同米洛倒映的身影,也晃荡的近乎模糊。
忽然米洛停下脚步,在远远的树丛间看见一抹身影,心念一动,开口叫唤:「喂!你过来!」
那人脚步匆匆,闻声回头,看见米洛略微一顿,似乎有些迟疑,米洛不满的拔高音量:「呆楞着干什麽?快过来!」说着小手还急不可耐的挥舞起来。
那人只好走过来,却不待米洛发话,率先开口说道:「公爵少爷,昨晚没事吧?」
来人正是瓦尔克,他今天没有穿着华丽的蔚蓝军服,一身简单宽松的亚麻开襟衫和黑裤,跟庄园工人没两样,但铁黑的皮肤倒是让米洛一眼认了出来。
他一早在餐厅用餐,就被一个大胆的贵妇堵住,言语极尽挑逗,让他不甚厌烦,好不容易才脱身,之後便避开人群,往人烟稀少的树林里走,走了不晓得多久,远远见到湖畔走过的一个黑发身影,他眼力极好,百米开外一眼认出是「那位大人」,当即跟了过去。
湖畔四周的路径都被侍者把守,以防宾客误闯,但哪里想得到,会有人在树丛间穿林过叶而来。
瓦尔克急着找人,被人叫住,本不愿理会,草草回首一望,却是昨夜的小少爷,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这麽一停顿,便丢了黑发男人的影子,踌躇片刻,还是向米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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