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摸了摸腰包，坐在一边道，“但是那是他养你的钱，和我没什么干系。”
“他给了多少？”月初顿了一下，扭头问道。
“五千两。”白术用筷子夹了一些土豆丝放在她碗中，“怀海王府虽然富庶，但是正二品的月俸也不过一百四十多两银子，我的月俸才八十多两，这样算来他一下子就给了我五年的月俸。”
“你身上肯定不止这么点，他送的那些首饰衣物云锦细软之类的，当时我可是让你一起丢了，你没拿去买了？”
“卖了一万八千两。”白术笑了笑，“够你买个庄园，当个地主婆。”
“你没有那么傻的卖给楚州商铺吧？”月初迟疑道。
“没有，卖给去楚州淘货的蜀地商队，分开卖的。”白术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有些尴尬的褚师朝缨，微微勾唇道，“我将他弄来了，你可是欠我一次人情。”
“弄来堵心。这几个月不走，还要养着他。花钱。”月初嫌弃道。
“我当初给你的建议，你觉得如何？”白术看了一眼褚师朝缨，月初淡淡的翻了个白眼，“不如何。”
他当初跟她谈起回青丘报仇的事情，便是格外的激动，说是把褚师朝缨弄到身边当个小厮什么的，要是恨得厉害，他就帮她用教坊司那些奇奇怪怪的手段教训他们。她估摸着这半年他自己被教坊司那些东西折磨的快要变态了，所以才生了这般心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白术太闲了。大约是闲的蛋疼，才会弄出一些稀奇古怪整人的法子来。
让褚师朝缨给她做小厮，三天她就得气死。
不看看刚才那副样子，即使被流放着鸟不拉屎的地方，依旧觉得自己通达过人，虚怀若谷什么……
纯属扯淡。
这种人死不悔改，偏生还有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她嘴巴如此毒舌，性子有时候看起来很好，但是偶尔刻薄起来又不偿命，多半还是有褚师朝缨一半功劳。
“你又不杀他，不虐一下，你这心里能舒服的养着他？”白术低声问道，月初咬了一口鸭胗，颦眉道，“所以我才打算早早来这里，但是不出手，看着这些差役怎么对付他。”
白术摸了摸鼻尖，“我这是又做错了？”
“算了，小厮便小厮吧，你问他做不做得，我只怕他做了小厮，你我得气死。”
褚师朝缨自然听到了两人对话，心底一片惊愕，却是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月初扭头看着他道，“你过来。”
褚师走了桌前，颦眉道，“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
“不是。”月初抬眸道，“只是你该还我的方式。”
“那我便做你的随侍。”
月初惊诧的抬眸，白术也意外的看了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褚师一眼，“随侍要暖床的。”月初补了一句，只见褚师朝缨四平八稳站在原地，面色也只是一瞬错愕，回道，“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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