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从没说过爱你。我爱谁,你怨恨什么?”
沈郁语塞。
楚渊晃着杯中酒,说:“我们俩的婚事是父亲和太王太后主持的,我还特意赶在订婚消息公布前约见过你。我当时就和你说得很明白。我知道你当时有恋人,如果不愿意就不用勉强。你当时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要服从家族的安排。结果从新婚洞房起,就给我摆脸色,每次同房都一副烈士赴沙场的样子。”
沈郁欲出声。楚渊摆手制止她,继续说:“我不是那种喜欢强取豪夺霸占良家妇女的男人,沈郁,我是个正常人。你要为你的恋人守贞,那我作为绅士,乐意成全你。信息素也是让医生代为注射的。可是你依旧很不满,诸多抱怨。我是辅政的太子,我很忙的。我确实没空,也没心情关心你。”
沈郁白净的脸泛着羞耻的红晕,紧紧抓着餐巾,哽咽着控诉:“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当时那身份,根本就不能和家族力量对抗。就算你亲自来问我,我又真能拒绝你?”
“所以我一直体谅你,不论你怎么折腾,我都睁只眼闭只眼。”楚渊淡漠道,“你生了牧儿后,我就和你说,你要离婚的话我会同意,也会优待你。你舍不得牧儿不肯离婚,要把姓高的调到身边做秘书官,我也顶着祖母的反对同意了。我随你们去了。我失感后,你要离婚我二话不说就答应。我觉得我对你仁至义尽了,沈郁。可你直到今天还在抱怨。你到底还在怨什么?”
沈郁几次张口,可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
事已至此,她能说什么?
说自己当年得知被王太子选中是如何暗中窃喜,很得意自己胜过了一贯高傲的四姐。说自己当初确实放不下初恋情人,却也在婚后很快就爱上了英俊尊贵的王太子。而那时她已经拿着“心中有恋人”的牌放不下来了。
说她后来由心灰意冷转为厌恶,趁着楚渊失感,还极有可能被废的时候离婚而去。本以为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却没想到楚渊会觉醒成黑暗哨兵,成为了楚王。
没有不想给黑暗哨兵做伴侣的向导,哪怕沈郁的等阶只有B。
沈郁曾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引起楚渊注意,想得到他的怜爱和疼惜。可是楚渊只觉得她是在怨,在盲目地折腾。他从来都不懂她的心,更不会回应她的情。
“你根本就不体谅我的苦衷。”沈郁满腔苦涩,“你是我的丈夫,你应该呵护我的……我本来就是不情愿嫁给你,我受了多少委屈,你应该保护我……”
“深陷那段错误婚姻中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楚渊冷声道,“你不能只看到你自己的痛苦。你享受了太子妃的荣华,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是个成年人,沈郁。做人,不能指望把所有好处都占光了。”
沈郁脸上的红晕褪去,剩下一片惨白。
楚渊重新拿起筷子夹菜,“我这次请你过来,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第一,我不会阻碍你继续写书,但是我希望你在书里写到楚王室,尤其是写到楚環的措辞,能够再多斟酌一下;第二,虽然我不缺你的赡养费,但是我觉得为了牧儿的太子形象,母亲常年和男人同居而不结婚,始终不大好听。你和姓高的,还是选个良辰吉日,把婚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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