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佚要走吗?”
“本就不打算住下。”程疆启神色淡淡,“这么大的人,能照料好自己。”程佚自打懂事就被扔到国外,回家次数寥寥,从那时起程启疆就并不表现出担心自己的儿子。
“去哪儿随你,决定了旁人不会干涉。” 他说着走出厅门。
岳缘隐约觉得话里有弦外之音,于是略一迟疑跟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他:“如果在盛钺,要不要……”
岳缘想在盛钺那个地方,不方方面面打个招呼,他这种公子哥去了怕不是哭天叫地,也要有所怨辞。
“程疆启的儿子靠他自己。” 程疆启去掉了领带,休闲西装,一身浓重的藏蓝色,挺拔沉着。
这个男人有锐气亦有锋芒,只是他的棱角傲厉都藏在了嘴角冲和的笑意里。举手投足的气度,有种天命贵胄的雍容气象,那是经久的阅历与孤高的权位势成相巩出的威仪自若,华光内敛,仿佛他面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能堪堪说着云淡风轻,不甚在意。
无怪乎多少女人为着他神魂颠倒,也因着他提心在口。
岳缘有时也怕他,可怵也装得不怵。
“既无不虞之隙,难免求全之毁。”他抬手揽近她,手掌按着她的后颈更把她搂近,缓而沉的力道去抚,良久才说,“别怕,缘缘。”
岳缘开车来,并不要他叫人送。
从楼上取了文件下来,路过客厅,程佚还在那。
她驻足看着他。
程佚的轮廓比程疆启要柔和些许,像他的凛冽遇到柔光时投下一个朦胧的影子。
少年身影颀长,微微低垂着头坐在宽阔沙发的一侧,眉宇间没了咄咄逼人,倒像个拔光刺的刺猬。
他抬起眼,语气十足的冷:“别看猫狗似的看着我。”
“我没有看你,我在看我自己。”
程佚忡了一瞬越发得蹙起眉,他起身迈开长腿,几步跨到她跟前:“别让我看到你这种眼神。”
岳缘毫不当真,她频频点头,抬起一手遮住自己的眼,又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你还可以不用听声儿呢。”她笑弯出两个不称意的小涡,用另一手捏起拇指食指沿着调谑的嘴角横拉一线,像是告诉他,自己为他一并拉紧了嘴巴的拉链。
仿佛他不配与她认真。
他不怒反笑。
“你很在意我的喜好?”
程佚撑着桌沿凑近她的脸,“不是说不想当我小后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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