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跳下岩石,走到男人面前。
这一系列的动作电光火石一样流畅,肉质的脚掌落在沙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望向自己的眼睛闪烁着凛凛的寒光。
他并不害怕自己,动物的本能告诉它,这个被自己软禁的小小人类并没有从内心深处屈服,杀机重重的目光泄漏了他的心事。尽管他很平静,像一个标准的俘虏。
没有屁滚尿流地逃跑,也没有丑陋地来求饶。男人的反应不像从前来到过这里的任何人类。
它喜欢他的暗藏玄机的平静,这让它感觉到新奇。
它也喜欢他的眼睛和头发,眼睛的颜色和天空很像,头发是灿烂的纯金色,和自己皮毛的底色一样。
杏仁形状的大眼睛向上吊着,豹子又有些失望。
男人穿着长靴,围着破损的布料,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上,浑身是沙土和肮脏的泥迹。灰头土脸的模样显然和他凌厉的眼神很不相配,活像一只刚生下来的羚羊。
豹子围着他转了一圈。
真的好脏。
蓬松的尾尖再一次卷上了男人的小腿,这一次男人乖觉地服从了它的暗示,跟上了它的脚步。
身后传来指骨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让豹子的花裂吻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月光下的撒哈拉沙漠广袤无垠,座座沙丘起伏着,凝重壮美。
撒哈拉一词在当地人的语言里意为"一片广阔的不毛之地"。然而这万里沙海并非死气沉沉,它会随着大地的呼吸张潮落潮,推动沙丘以人眼看不见的速度移动。沙丘之间是凹陷的谷地,在那里,往往会有地下的泉水冲出地表,形成泉水,汇成水洼,甚至汇集成内陆的河流。
沙漠中顽强的植物,借着大地的恩赐,在那里蓬勃生长。于是各种动物被食物水源吸引而来,发育,繁衍,最终成为绿洲。
水,使绿洲里万物的生命源头。
"哗啦"
一个重物落进乱石包围中的水潭,溅起无数水花,惊散了在夜间饮水的生物。一对对绿荧荧的亮光是野兽们的眼睛,它们向坟墓上的磷火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深处。
索尔从水里狼狈地挣扎起来,蓝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怒火,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岩石上一脸得意的野兽。
本来想找回火枪,结果又被那个煞星堵在洞口,被逼无奈只好选择暂时屈服。
入夜的沙漠冷得出奇,一边走拖着沉重的腿,一边打着哆嗦。一方面因为冷一方面因为两腿之间的疼痛。
不知道这该死的东西要干什么,它不会又要.。。。。。想到早上的画面,身上更加得冷,眼里的火烧得更加的旺。
那样的凌辱绝对不能再承受一次。
就在索尔绷紧了上臂的肌肉,准备孤注一掷的主动向豹子发出奇袭时,豹子突然停住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水潭。
在巨大的花岗岩掩映之下,大约200平方的水面微微波动着细碎的银光。
豹子敏捷地转过身体,大力一冲,索尔的身体在半空划了个弧线,哗啦地落进了水塘。
寒冷刺骨。这是他唯一的感觉。
水虽并不深,但是好像失去了温度。
入水时身上的毛孔一瞬间全都闭合起来,所有破皮的地方仿佛都被扎进了烧红的小刀,刹那的极度寒冷之后是火辣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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