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什么时候找你了?!”方绍伦压低了声音,气急败坏。
“真不找我?”张定坤语带玩味,“大公子好好想想?”
方绍伦一下子想起方学群|交待的任务,看样子张三如今确实手眼通天,连他跟他爹的私房话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你竟敢在府里安插耳目?”
“我怎么敢?”张定坤当然不会承认,“猜也猜得到,大小姐金枝玉叶,我一介流民哪里配得上?”
“那你还去……”他本来想说引诱,这词不好,把方颖珊说得跟无知少女一般,“那你还去求娶……”
张定坤嘿嘿的冷笑着打断他,“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嗯?”
他在方绍伦的震惊里,颇为得意地在他耳边道,“你以为跑到东瀛那么远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老子要当你姐夫看你回不回!”
他一直压着他,片刻也不肯放松,此时更是向前顶了顶。
方绍伦五雷轰顶,他捅出这么大篓子竟然是为了把他弄回来?
“张三!你竟敢把我姐的婚姻当儿戏!”
“你爹还不是把它当交易!”张定坤毫不示弱。
方绍伦眉头皱得死紧,“你放屁!我爹让我劝你取消……”
“如果我同意呢?我同意交出药材的进货渠道,你猜你爹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张定坤气定神闲,“老爷子的考量事事以利益为先,等我放弃这门婚事,他的第一选择必定是胡家,我为什么把启山带来?那才是你未来姐夫。”
胡启山?据说他原配早逝,留了个儿子,是个鳏夫。
方绍伦愣住,“可是我姐对你……”
“她当初怎么对你你忘了?”张定坤打断他,“她骂你婢生子,还指使周家那帮小杂种打我们!”
张三这狗东西是真的记仇,十几年前的事了,他如今说起来声音里还带着忿怒。
那时他刚到方绍伦身边不久,过年跟着方绍伦去舅家拜年。
按礼法,他嫡母的娘家周家才是他正经的舅家,但他在周家一向不受待见,大概夹杂着上一辈的一些恩怨,总之是被冷落得十分彻底。
方颖珊和方令玮则正相反,是贵宾娇客,舅母搂着叫心肝肉,十几个表兄弟围着转悠。
大小姐一个不顺心,便指使那帮表兄弟“给他们点教训”,张三虽然勇猛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周家那些庶子又很阴毒,专挑看不出的地方下手,让他俩吃了个大亏还讨不着公道。
方绍伦低下头,看样子他爹没说错,张定坤的确不是真心想娶方颖珊,他叹口气,“既然如此,你便取消……”
“我不!”张定坤斩钉截铁的拒绝,“除非你跟我亲个嘴。”
方绍伦大怒,“你有毛病是不是?!你相好在隔壁坐着呐,要亲找她亲去!”
“你说柳宁?她不是我相好,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这事回头再说,先把咱们这事了了!”他按着他肩膀,伸头凑过来。
方绍伦当然不肯就范,将头偏到左边又偏到右边,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去推他,张定坤晃了晃,却仍牢牢将他抵在墙上,他身形比他大了一圈,一旦被他制住就难以挣脱。
“我整这出是为了什么?你总不能一点甜头都不给!”他垂头在他耳边诱哄似的劝说,“方绍伦,咱俩又不是没亲过!亲一回跟亲两回有什么差别?”
方绍伦恨不得抽死他,“不行!”
张定坤铁塔似的身躯把他压得死紧,用极温柔的口吻蛊惑,“绍伦,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肯?我如果硬要娶你姐,谁也拦不住,生米煮成熟饭,你爹不认也得认!但你要是让我亲个嘴,这事就算了,我总不能跟你亲完嘴,又跟你姐睡一块,没得恶心。”
方绍伦被他说得恶寒,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你眼下就不恶心?”
张定坤恬不知耻,“哎,我可没亲过她,至多让她挽个胳膊靠个肩,都隔着衣服呢,真的!但你今儿要是不答应……”
“怎样?”
“我就去把她睡了!我说到做到!”他一身酒气,显然已有几分醉意,热气喷涌在他的耳边。
这疯狗简直发了狂犬病!
“你敢……”狠话没放完,那张炙热的唇已经再度迎了上来,把他未竟的话语堵回了口腔里,又被跟随而来的舌箍紧、碾碎……
隔着两间包厢的欢声笑语夹杂着琵琶弹唱隐隐传来,方绍伦神思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直到有什么物什硬硬的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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