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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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顺着往下滴落。

是安永丰的。

原来伥鬼的血也是热的,她有些茫然。

刀砍在脖子上断了就断了,可回不来的人终究是回不来。

姜藏月踏出廷尉府,听着之后夜里传来的惊叫和呕吐声。

待回了安乐殿,殿中早早架起了热腾腾锅子,孔青正忙着往里面烫羊肉:“这会儿烫在锅子里,姜姑娘回来的时候兴许刚好——”

“什么?”

庭芜吱哇乱叫的声音紧接响起,一脸愤愤不平:“你怎么不给我烫?还有先前薛是非砸坏我的琴,我找你借些银子你都不借,你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

“还有上上次,你说来帮我打理铺子,铺子里这个你说需要,那个你也说需要,最后等我回来的时候铺子都快被你搬空了,你个无耻之徒!”

“什么叫做把命抵给我,你命很好吗?怎么不说把银子都给我呢,净给些没用的……”

满初翻白眼:“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姜藏月站在殿门前又看见薛是非挂着臭不要脸的笑,一双筷伸进锅子:“肉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就在众人唇枪舌战,鞋袜飞扬的时候,姜藏月周身气息也跟着柔和了一些。

“我回来了。”

第205章 入承清殿

天际微光,屋里并没有点灯。

少女临窗而坐的身影单薄柔弱,满初沉默良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廷尉府作鸟兽亡,沈相即便寻到天师也被牵扯进去,纪鸿羽似乎不打算容忍这样狼子野心的三朝老臣了。

窗外拂来风声,姜藏月微微垂眸,神情淡漠凛冽研磨着手上的香,瞧着比从前的更是复杂许多。

“师傅。”她眼神冷峻:“廷尉府不复存在,沈府不会再与其互为敌人,这杆秤也不再平和。沈傅和纪鸿羽都盯上了师傅,为了制衡所以借着安乐殿一介女子挑起是非的缘由让师傅去承清殿伺候,不过就是一个借口。”

姜藏月将香粉装进白玉瓶。

“你是怕我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可这是最好的机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姜藏月指尖在桌案上画了一个圈。

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因为承清殿一应事物都是高显在伺候,是以给了这么宽泛的时间。

安永丰之死不过热议几日并未溅起什么水花。

倒是沈傅被禁足丞相府发落二十大板,这已经丢尽了他老脸。

是了,狗咬狗的戏码是真的很好看。

沈傅想要借她的手除去安永丰,她答应了,只不过罪名是落在他自己头上罢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事儿薛是非也提过一嘴。

“青衣,其实我知道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薛是非屈着一条腿斜躺在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笑眯眯:“可这事儿是我心甘情愿,安永丰也是我的仇人。”

“你将仇恨当成你所有的目标,可想过等大仇得报之后又去做什么?”

“与其向我道谢,不如先问问自己。”

他说得开门见山。

姜藏月只觉屋中有些闷热,推开窗凉风一吹总算清醒了些。

外面飘着零星雨丝,顺着窗台落在掌心,很快又落到地上。

满初倒了些热茶:“沈氏与廷尉府两败俱伤,算来咱们并不吃亏。只是师傅要去承清殿一事并未告知殿下。”

“也不是次次都有这样的机会。”

“师傅与殿下合作,我瞧着殿下很重视师傅。”

清茶渐凉,谈话继续:“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自己更值得信任,也没有谁会心甘情愿任人驱使。”

“可既然是合作,索取些

什么不是理所应当?”满初反问:“否则师傅当初就不该伸手拉他一把。”

“这都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总不能殿下视若无睹?”

姜藏月指尖蜷了蜷。

“满初姑娘所言甚是,姜姑娘实在见外。”

片刻后,得了她允许,奴婢们入屋掌灯,奉上点心及书卷,这才悄无声息退下去,青年踏进屋内。

姜藏月抬眼:“纪殿下怎么过来了?”

纪宴霄照样为她沏茶,这才含笑:“沈傅虽然禁足挨打,但依旧没倒下。”

姜藏月顿了片刻。

是了,沈傅还有筹码,在他巧舌如簧之下,安乐殿还是有最大的嫌疑,安永丰之死栽赃给沈傅不过是个缓兵之计。

眼见着有正事要谈,满初悄无声息退出屋外。

“你可以栽赃给我。”纪宴霄瞧着少女清冷眉眼。

“你想去承清殿,那里有你安插的棋子高显,若是能要你的命,沈傅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趁机再诉苦。只有将他彻底放在纪鸿羽面前,才能将其置于死地。纪鸿羽忌惮沈傅也忌惮我,必然会在中间找一个制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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