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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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我是她。

她爱我,我也爱她。

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

她们就像是一条藤蔓上生出来的双生花,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拥有十几年共同的回忆。

而现在姐姐更加离不开我了。

岑鸣蝉眨了眨眼。

我让她见过爸爸妈妈了,她只要想再次见到爸爸妈妈,就需要一直陪着我,她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岑鸣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怪物,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阴暗的想法,她的初心明明只是想让姐姐过得好一些的。

而不是借此绑住她,困住她。

绑住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啊。

岑鸣蝉觉得成为小怪物也没关系,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恨不得变成一只章鱼,用触须疯狂地缠绕着姐姐。

她磅礴的爱意化身为最柔软可怕的触手,想找到她,触碰她,缠绕她,吸吮她,侵犯她,占有她,剥离掉所有碍事的东西,让她的世界里只有我。

只有我。

这场名为爱的疾病里,我爱上了我自己,我本来就是个怪物。

第117章 情头

岑鸣蝉自从知道爱上的人是二十八岁的自己之后,她反复想了很多。

如果说爱要权衡利弊,那权衡利弊之后,姐姐毫无疑问依旧是她最适合的恋人。

她一直很清楚,她的性格有很大的缺陷,或许是幼年父母不在身边的缘故,导致她在爱里极度缺乏安全感,她时刻处于不安与恐慌中。

面对父母时,她会担心妈妈更喜欢其他表妹,担心父亲觉得别人的孩子更好,因此她会努力装得很懂事很听话,因为在她看来,常规定义下的乖孩子才会被爱、被欣赏、被表扬。

所有的表扬都是父母爱她的证明,她需要借此来填补她情感上的空缺。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厌倦懂事的自己,她越懂事,父母越喜欢,她就越觉得父母不是真的爱我,他们喜欢的是懂事的孩子。

她是矛盾的、纠结的、病态的。

父母爱她吗,是爱她的,尤其是母亲。她特别能够感觉得到妈妈对她的爱,但是她仍然会渴望母亲多爱她一些,再多爱她一点,不能有任何人抢走母亲对她的关注。

这就是她小时候见到母亲抱着表妹时赌气的缘故。

而面对恋人时,岑鸣蝉的情感需求要更加畸形与矛盾。

好的恋人是什么样子的?这个定义对于每个人来说大概会有所不同,但是又会有些重合点,岑鸣蝉自己也总结过。

要懂事,要体贴,要能容得下恋人拥有自己的人际关系,要洁身自好,保持对恋人的忠诚,要情绪稳定些,不要动辄大吵大闹,要细心,能够察觉出对方的情绪变化,要减少不必要的交际,满足对方的占有欲。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坦诚,她却做不到。

她无法倾诉内心的恐慌,她没办法让对方看到她病态的占有欲,她觉得如果她坦诚了,她会被冷落、被无视、最终被抛弃。

她要顺位第一,她要无时无刻不在对方的第一优先级里,她要对方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段感情里,最好就是她们只有彼此。

就像是遇到姐姐之后,她每晚都要与姐姐连麦,直到她第二天醒来去训练,电话才会挂掉。而在她训练期间,她们仍然会通过微信保持联系。

她们每晚都是这样,偶尔俱乐部给她和队友放一天假,她就会跟姐姐连一整天的麦。

这样的连麦频率会极度压缩个人空间,有些处于热恋期的恋人或许能适应,有些人哪怕热恋也受不了,而在岑鸣蝉看来,这应该是常态,应该每天都如此。

在旁人看来太黏的关系对于岑鸣蝉来说则是极度舒适,姐姐除了偶尔与闺蜜联系外,便只有她。她也曾经阴暗地嫉妒过姐姐的闺蜜,但是后来她知道了,闺蜜就是冉眉冬,*她再也不会吃醋了。

她也曾经因为姐姐的忽远忽近而感到不安,直到她们开视频的那一刻,所有一切解释通顺后,她的不安彻底被消除。

只要她愿意,她们之间不会再忽近忽远,她们又可以恢复到先前那种亲密的关系之中。

甚至她不必去怀疑对方到底爱不爱我这件事,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爱的时候从来不会勉强,她也知道自己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不用担心姐姐会不会受不了她的占有欲,不必担心姐姐窥见她内心阴暗时会厌弃她。

她的好与坏,姐姐早就知晓。而同样的,她也了解姐姐。

她在姐姐那里是顺位第一,她们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打扰。姐姐的全部目光都在注视着她,而现在姐姐更加无法离开她。

她只有我这件事令岑鸣蝉是那样愉悦,以至于她觉得内心庞大的情感需求被姐姐全部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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