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子,你当年明明有充分的理由不杀我们,那一战你一刀刺向魁胸口的时候,果断坚决,毫不留情,眼神寒冷透骨,无一点犹豫。
如果自已晚去一秒,你刀再深一点,便会要了他的命……
多年的兄弟情,在你我刀尖相向的时候,你冰冷的那一句“你阻我,连你一块葬于此。”便要断了吗……
你我交战,那一刀,给自已的右腿留下了永远不能去除的大疤痕。
他最后还是把魁带走了,时隔多年,竟再次相见。
当年你的苦衷是什么,我和魁,我们始终不相信,你是一个凉薄寡义之人……
风清右手掌不自觉攥紧,头深深埋下去,又重重捶了下地面,发出“砰”的响声。
远处,高楼顶上,穿着暗黑色马褂的少年将远处他们的动向收尽眼底,马褂陈旧短小,但穿在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质感风度,雅中让人感到丝邪媚。
东南方位?正好,我在那等你们。
汶,你在哪里?等我过去。
他当时找到了耳麦,但联系不到对面,只传来“嗞嗞”的杂音。
清冷的眼睛往周围随处看了一圈后,立刻找到了距离最近最快的路,且路上阻物最少。
银迟没戴帽子,头发稍遮盖下的眼睛满是寒意的望着远处一个一个寻找自已的人,泛黄的唇角微启,勾出一个有意思的笑。
真是辛苦你们了,别急,我一个一个会会。
随即少年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在高速稍纵即逝,迅速抬腿跃起,快到让人捕捉不到他的身形。
疾跑中顺便服下一颗药丸,让眼睛缓解些疼痛,不然,又控制不住流泪。
黑夜里的鹰,来觅食了。
十字街囗,分几个岔路口,郑南正扛着刀举止大大咧咧的做着手势,圆饼大脸正自傲俯视着他们说道:“他受了伤,能躲到哪儿去?我有预感,”下一秒笑容阴冷起来,面孔吓人:“他跑不远的。”
脸上戴着黑布的人拿着刀,带着不屑看他一眼,眼神不耐烦:“分头搜吧。”
郑南闻声,不友好的笑了下,看向眼神中流露出不服的人,向他走去。
魁梧的身材让人心生畏惧,黝黑的脸笑着:“梁杀手,这是烦胡大人的良策了?还是你要自成一队。”
浦余感受着一群人到他身上的目光,隐藏在袖下的拳头紧了紧,几秒后向郑南微低头:“不敢。”
郑南看了他几秒,笑着扛大刀转身,语气雄厚有力下来:“分头搜,夏华牌厂集合,发信号还是老样子。”
几十人暗暗点头,月光在今夜皎洁明华,映照的是四处扩散的黑色身影,让这明亮的夜又添了几分黑黢黢。
宽阔大街里,一个长相青涩的青年正双手攥紧刀柄,腰弯曲,小步小步的向前走着。细看,表情带着害怕惶恐,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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