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夫夫被找上门的苦主气死,原主出面一句轻飘飘的“傻子不懂事”将此事揭过,领人回家办丧事,操持完魏家夫夫葬礼后,直接变卖魏家所有家产,乡试之前带着魏三去府城。
这次原主更狠,直接在半路将魏三卖给人牙子,自己乘船南下,在商船上勾搭了一位不能生养的和离哥儿并与其成亲,在江南读书科举,四十岁时竟然考中进士当了官。
当官后见哥儿家族势力衰败,公然违背不纳妾的誓言,娶了一妙龄女子为平妻生儿育女。
原主品性如此为官后可想而知,嗜钱如命,贪污受贿官商勾结,威霸一方,最可恨的是,梦境戛然而止,没能看到原主结局。
没能看到原主下场,范铎很不甘心,可看到小小的手,听着西间压抑的闷哼声,他更痛苦。
这都是原主造的孽啊!
现在需要他来还。
难怪村里人叫原主秀才公,徐家二老不愿意原主入赘冲喜,徐大郎拼死也要打猎挣聘礼,都是为了不让原主这个以后的读书人失了面子。
而原主,闹着要入赘绝对是贪图魏家钱财,并借机摆脱现在的生活。
范铎捶床,末世艰难求生,感情本就是奢侈品,他因孤独奢望感情,与好友兼战友恋爱,原本以为这段感情是绝世玫瑰盛放,没想到却是他最后的晚歌。
原主所作所为,精准地踩到了他所有雷点。
想到赤诚的魏三、热心的魏家夫夫落个那般凄惨的下场,范铎想手刃原主。
还有徐父徐母两位兄长对原主的偏爱厚望,虽说是贫苦人家不切实际的精神依托,可是爱和感情做不得假!
按书中的时间来看,原主应该是明年春去镇上书院读书。
手背搭在眼睛上,范铎勾起唇角:你该死,既然不想要,那就早点投胎!
徐大郎听到堂屋悉悉索索的声音就知道三弟醒了,咬牙压抑呻.吟,腰腹伤口很大且断了两根肋骨,后半夜伤口生疼,他一直忍着,实在忍不住才粗喘几口气。
望着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屋顶,他甚至想死,免得拖累家里,可爹脚坏了干不了重活,二弟还撑不起事儿,娘和三弟需要人护着,他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贪心?
徐钰端着堂屋的油灯进西屋,一眼就看到徐大郎虽闭着眼但脖颈青筋暴起,耳侧也有汗迹。
放下油灯,他拿起黑木柜上的白布帮着擦汗,只是,越擦他嘴唇抿得越紧。
徐大郎耳侧的头发已经湿了一大片,那绝对不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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