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敏挤到最前, 双手扒着铁门,使劲摇晃, 和其他犯人没什么两样, 看得张栋忍不住眼角泛红。
“爹,快救我出去。”发髻松松垮垮, 额前飘着几撮碎发, 神情狼狈,看得张栋心疼不已, 忙叫狱卒开门。
狱卒犹豫不决道,“张小姐行刺长宁侯少爷才被羁押来此, 如果放出去, 传到顾侍郎耳朵里, 小的没法交差......张大人,要不然您和顾侍郎透透气?”
尚书大人不管事,刑部上下皆看顾越皎脸色行事, 张娴敏刺杀的可是他亲兄弟,顾越皎不追究还好说, 要是追究起来知道他们放了人,他们也别想活了。
“什么行刺?”张栋怒道,“你别血口喷人, 小女自幼习武,钦佩长宁侯,故而想向顾少爷讨教几招,怎么就变成行刺了?”
张娴敏自幼习武, 在通州境内少有她的对手,结果一入京就让侯府护卫挫得毫无反击之力,为此她回通州闷闷不乐好些日子,这次全家进京,她第一件事就是请师傅入府叫她武功,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
他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偷偷摸摸行刺之事。
狱卒讪讪,“您与小的说没用啊,顾侍郎不知道啊。”狱卒的话没有说完,即使顾侍郎相信也不见得管用,押着张娴敏来的是侯夫人的护卫,要侯夫人松口才行,否则顾侍郎也不敢将人放了。
张栋拂袖,“这个时辰,顾侍郎还在衙门里头吗?”
狱卒舔着笑,顾侍郎妻子怀孕后,顾侍郎天天掐着时辰来踩着点走,这会儿早回府去了,若没有什么大事,很难将他请出来。
“要不让令小姐委屈一晚上?”
张栋暴跳如雷,“让你闺女来试试。”
狱卒心下撇嘴,她闺女拿剑的力气都没有,哪儿有力气当街行刺侯府的人。但他将情况说清楚了,要放张娴敏,除非有顾侍郎的命令,否则张娴敏就得待在牢里。
张栋瞪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哪儿看不出狱卒对侯府的忌惮,继续僵持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他转头朝自己女儿道,“敏敏,你等会,爹这就去侯府找人。”
想他堂堂通州总兵,在通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进京后却屡屡受挫,先是升官进爵的事儿黄了,然后在人多的场合给侯夫人甩脸色以致于许多人不愿意亲近他,眼下连女儿都救不出来。张栋心头气啊,光是气不成,还得想办法把女儿救出来,他抖了抖腰间束带,急急忙忙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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