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听得夏姜芙好笑,素手托着帘子累了,索性卷起小角,手搭在窗棂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
众人交头接耳,声音不高不低,半晌,关闭许久的大门重新敞开,花红柳绿,环肥燕瘦的丫鬟们簇拥着位夫人出来,简单的一个侧面,夏姜芙即刻收回了手,吩咐车夫道,“掉头去酒楼,秋翠,你与小六说,我在酒楼等他。”
刚掀起帘子准备上马车的秋翠一怔,垂首应是,放下帘子,退到了边上。
有紫衫丫鬟跑来,脆声问道,“请问是长宁侯夫人吗?我家夫人请您过府一叙。”
夏姜芙扶着鬓角的簪花,面露不屑,秋翠心领神会,厉声呵斥道,“哪儿来的没眼力的丫头,不认识人攀什么交情,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板着脸,斥得紫衫丫鬟怔了怔,回眸望着门口,不知所措。
马车掉头缓缓离去,于青石砖的路面上留下咕噜咕噜的车轮声,背影洒脱利落,看热闹的人不由得倒吸口冷气,长宁侯夫人还真是嚣张,丫鬟是从承恩侯府跑出来的,她不问就把丫鬟打发了,不是当众给承恩侯夫人没脸吗?
众人垂首屏气,暗暗探究承恩侯夫人的脸色,却看承恩侯夫人面上含笑,温婉可亲,“世侄,宇儿会友未归,已差人找他去了,来者是客,你去偏厅等他吧。”
“夫人,我就不进去了。”顾越流起身,不卑不亢朝承恩侯夫人施礼,先礼后兵,出门前三哥再三叮嘱,他找陆宇还钱,其他人和事一律置之不理,因此,道完这句,复又坐下,身姿笔挺,眉目凝重,浑身充斥着正气,看得承恩侯夫人拧起了眉。
陆宇说顾府几位除顾越皎外皆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以她肉眼来看,眼前的顾越流年纪尚小,但眉眼间的庄重凛然,非假装得出来的。
陆宇看走了眼,世家之人,哪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顾越流目光平视前方,喝了口茶,继而说起欠条由来,世家子弟,手里银钱皆依着府里规矩来,像承恩侯府这种大户人家,少爷小姐一律十两月例,他的欠条上写着百两,陆宇拿不出实属自然。
在场的皆是心思活络之人,用不着陆宇出面对峙,心已偏向了顾越流。
承恩侯夫人洞悉人心,何尝看不出风向,然她一介妇人,又是长辈,总不好强行将人带进府,瞅着丫鬟灰头灰脸回来,埋怨起夏姜芙来,她若是肯给个台阶进府商,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两府皆有好处,夏姜芙倒好,端着架子瞧不起人,弄得她劝顾越流进府也不是,自己回去也不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