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月亮形拱门外走来三人,见顾越皎押犯人似的押着顾越白,其中个子最矮的少年面露欣喜,“大哥,四哥,你们果然来别庄了,我就和三哥说他还不信,娘呢?”
说话的是顾越流,假意没看见顾越白的求救,直直奔着屋去,顾越皎正欲出声提醒,但被顾越白用力挣脱而怔忡了下,这个空档,顾越流已喊了出来,“娘,娘,我和三哥五哥来了,给您摘了好些花儿。”
顾越皎望去,只看顾越流侧身从书童手里接过一捧花,娇艳欲滴,花瓣颜色层次分明,上还滴着雨珠,他脸色微变,“哪儿来的?”
藏不住话的顾越流下一句就道出了花的来源,“是裴夫子培育的美人笑,五年开一回,我盯着许久了,今早花骨朵刚绽放我就摘来送娘,大哥,我孝顺吧?”
顾越皎脸色微沉,顾越白留意不对劲,拔腿就跑,他不懂什么花五年开一回,但裴夫子爱花成痴,京城每年的赏花宴里,名花皆出自他手,顾越流摘了他的花,无异于老虎身上拔毛,不用等父亲回来,顾越皎就能扒了他一层皮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顾越流,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尊师重道,这么多年的书都白学了?”顾越皎五官冷硬,眉梢氤氲着狂风骤雨,吓得顾越流手抖了抖,嘴硬道,“我怎么不尊师重道了,夫子常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是学以致用......”
“你还狡辩?”
顾越流来气,“你才狡辩……”
二人剑拔弩张,僵持不下。
“好了,别吵,什么话慢慢说。”夏姜芙拉开门,留意到涂抹了丹蔻的指甲刮花了,她蹙了蹙眉,面露不悦之色。
顾越皎和顾越流止了争执,面有讪讪,连跑出去十几步远的顾越白皆顿足立在原地,夏姜芙起床气出了名的重,天皇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整个颜枫院没有不清楚的。
搅了她好梦,接下来有得受了。
“呀,真花了,挽救不回来了,秋翠,替我洗了吧。”许久,她轻吐了句,一脸惋惜。
在场的人无不神色一松,夏姜芙见他们愣在原地,忙招手道,“下着雨别淋湿了衣衫,进屋来说话。”
脸上尽是柔色。
顾越流回过神,欢快的蹦到跟前,双手递过手里的花,邀功道,“娘,您看看喜不喜欢,美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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