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下楚谣露出吃惊的神色,不必检查,单是看她走路就能看出来,果然是神医。
寇凛也是眼光精亮:“神医可否为内子诊治一下,瞧一瞧她这腿可有痊愈的希望?”
“来内堂。”丁大夫将药篓子递给掌柜。
寇凛抱她进内堂。
在寇凛的目光监视下,丁大夫托起她的小腿。
“弯曲一下。”
“伸直。”
“再弯。”
楚谣一一照办,膝盖传来的剧痛,促使她抓紧了寇凛的手。
“如何?”寇凛急不可耐。
见丁大夫眉头紧皱,沉吟不语,他的心凉了一半。
楚谣问不出口,心里紧张的很,手心黏腻,以为是自己出了汗,原来是寇凛。
终于,丁大夫轻轻点了下头:“有的治。”
有的治。
这三个字听的楚谣百感交集,不管是否真能治好,至少十二年来,这是第一个有自信说能治好的大夫。
楚谣正要说自己有孕在身,治疗也不是现在,却听丁大夫道:“夫人是否有孕无关紧要,我从不为官家女治病,尤其还是寇夫人这般身份尊贵之人,除非……”
楚谣一讷:“丁大夫……”
“想问我为何知道这么清楚?”丁大夫满脸无语,“我被你们派来的人从福建追到广东,又从广东追到江西,攀山下海,上天入地,想不知道都难。”
楚谣不知因自己之故,竟令他颠沛流离至此,愧疚道:“实在是抱歉,我稍后立刻写信制止他们,不会再给丁大夫添麻烦了。”
寇凛才不管麻烦不麻烦,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丁大夫说‘除非’,不知你的条件是什么,但凡本官能够办到,定不推辞。”暗暗咬了下牙,“价钱随你出。”
“草民知道寇指挥使有钱,但草民若是图财,便不会一直躲着金大老板了。”丁大夫笑道,“草民对您原本是没有星点好感的,但前几日结交了一位柳姓友人,讲诉了一些您的故事,对您赞誉有加,说您破案如神,且不畏权贵,着实听的草民热血沸腾。”
“谬赞,谬赞。”寇凛心头一松,原来柳言白已经与他套过近乎,好办了。
丁大夫眼睛骨碌碌,拿出早已想好的说辞:“草民也不想被你们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了,我可以医治,诊金则是寇指挥使侦破一百件悬而未决之案,待寇夫人诞下麟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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