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仆人,绝大多数是由谢从琰亲选出来,亲自操练过的。
楚箫满心记挂着楚谣。入了西厢,瞧见楚谣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外,才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有没有伤到?”
楚谣张了张口,想说“没事”,背后翻滚的浓烟呛的她连连咳嗽。
“别说话,掩住口鼻。”背后是火,楚箫眼睛里同样怒火炽盛,他以为是寺院僧人纵火害人,阴沉着脸,声音似刀锋锐利,“哪里来的宵小,可知我们是谁!”
“少爷,咱们先离开此地。”杨管家指了个方向,家仆们护着兄妹俩撤离。
寺院老旧,眨眼间的功夫,两处着火地连成了凶猛的火势。
楚谣这化被动为主动的法子颇为冒险,但的确扰乱了对方的阵脚,那些假冒僧人的杀手,经历错愕之后,似乎得到了某种新指示,手持着兵刃,从厢房几个入口涌了进来。
共有二十人左右,与楚家仆人厮打在一起。滚滚火舌的映衬下,每个人俱是面目狰狞。
楚箫将楚谣护在墙角里,两人并未受到刀剑波及,但在悍匪密集的攻势下,场面极是血腥。
浓郁的血的味道扑面而来,伴随着不知属于哪一方的惨叫声,楚谣一阵反胃,脑袋沉沉,生出晕眩之感。
起初不曾反应过来,直至晕眩的感觉越来越重,她探头瞧见楚箫面无血色,大汗淋漓,终于意识到是他的晕血症发作了。
楚谣心头亦惊亦喜。要知道,他们兄妹之间的特殊感应断了已有三年,此时许是刺激的过于强烈,她竟可以再次感应到了!
若在安稳的环境下,必定希望楚箫可以晕过去,试一试能否像从前一样在他身体里醒来。
现在不行!
“哥?”楚谣在他虎口处狠狠一掐。
楚箫浑身一个激灵,他的晕血症的确发作了,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全靠仅存的意志力强撑着。
被楚谣一掐,他侧身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干呕起来。
楚谣的感应也来的异常强烈,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迷糊中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又被人扛在肩头上,脑袋朝下,视线里只余许多人的腿。
楚箫吐出几口秽物,整个人舒服一些,一转头猛吃一惊,彻底给吓精神了。
“阿谣?阿谣呢?我妹妹呢!”
……
楚箫的意识一旦清晰,楚谣也慢慢回过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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