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甜头之后,楚箫一发不可收拾,贴身藏起一柄小匕首,从书院到国子监,没事就朝着自己的手腕轻轻一划拉,若是晕不过去,就再划一刀,直到晕过去为止,好将身体交给妹妹,替他去念书考试,去争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头。
楚修宁初闻真相时,又怒又惊又恐,然而事已至此,责备已是多余,只能借着给楚谣医治腿疾的名号,请了无数名医为他们诊治身体,可惜的是,诊治不出什么所以然。
一贯不信鬼神的他,还暗中寻了江湖术士回家驱邪,依然毫无用处。
不过随着两兄妹年岁渐长,彼此间的感应逐渐衰弱,楚箫晕血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说,即使陷入晕厥,楚谣也未必感知的到。
故而三年前楚箫装病错过殿试,并非提前得知了袁首辅的计谋,而是他与楚谣之间的特殊感应,在会试放榜后不久,几乎完全丧失了……
思及此,楚修宁不禁捏着眉心微微叹气。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儿女终于慢慢回归正常,究竟幸或不幸。
只确定此时的京城险象环生,接他兄妹回来,无疑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
但圣上密旨在身,由不得多想。
楚修宁沉了沉眼眸,修书一封寄往济宁,命他兄妹即刻进京。
说起来,他三年不曾见过自己这双胆大妄为的儿女了,气恼归气恼,却也甚是思念。
第2章 途中
十数日后,济宁。
艳阳高照,运河水面浮光掠金,层荫密布的河岸边,停靠着一艘正欲北上的商船,在此地已经滞留了一个多时辰。
窗明几净的上等舱里,楚谣安静的坐在窗下,将盖在双腿上的薄绒毯往上提了提。
“阿谣,腿又疼了?”楚箫围桌翻看札记,被外头传来的嘈杂声吵的心烦,一抬眼瞧见楚谣揉膝盖的动作,眉头立刻皱起来。
“没,水上湿气重,得多注意些。”楚谣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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