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的举措,对朕可曾有一丝的怜惜之情。朕不是傻子,朕也知道,朕只是太皇太后手中的一枚棋子,在朕羽翼未满之前,绝对不能和太皇太后有任何的冲突。”
“可朕真的不甘心,靖南王率兵北上,太皇太后却重用她麾下那些人,这岂非那李家江山开玩笑?”
说着,新帝一把把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都推倒在地上,恨恨道:“朕要拟秘旨,封镇北王为摄政王……”
听着这话,小安子都要吓傻了。
这,这怎么能呢?
如今朝堂之事都是内阁票拟,司礼监披红,皇上怎可能越过这些,给镇北王秘旨。
见小安子满脸惊惧,新帝颓然的坐在龙椅上,许久都未说话。
小安子的头低到不能再低,皇上这样的沉默,应该是不会再自作主张了。他这才刚松了一口气,哪知,只听通的一声,皇上竟然气急攻心倒在了地上,而且浑、身痉、挛,看上去别提有多骇、人了。
“御医!快传御医!”
这晚注定是不平常的夜晚,太医院的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闻讯而来的太皇太后,也顿时慌了手脚。
只不过,她心里就是再害怕,这个时候,也不能流露出丝毫。
只见她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捻着佛珠,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诸位太医,沉声道:“说,皇上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一直昏睡到现在。”
为首的太医斟酌了下,缓缓开口道:“回禀太皇太后,依微臣所见,皇上是惊惧过度,气急攻心,才会如此。至于昏睡,方才微臣已给皇上施过针灸,最多半个时辰,应该就会清醒。只是,微臣不敢瞒太皇太后,这古医书记载,皇上此状恐为癔症……”
随着太医的话出口,整个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了。
“癔症?”太皇太后转着佛珠的手猛的一颤,半晌,才又开口道:“今日之事,不得传于外人,若有人问起,便说皇上只是偶然风寒。”
说完,太皇太后话锋一转,厉声又道:“若让哀家听到外头有什么流言蜚语,今个儿在这的人,哀家一个都不轻饶。”
“奴才遵命。”众人战战兢兢道。
等到诸位太医离开,太皇太后终于忍不住大怒:“癔症?怎么会是癔症?”
太皇太后虽中意李铉,想着有朝一日能让李铉取而代之,可这节骨眼上,新帝若有个什么不测,会带来多大的祸患。
她下令镇北王离京,本就已经是无奈之举,这个时候,若今晚这消息传出去,怕是军、心更加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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