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奶奶预见的所有未来,我把一切都看开了,整个人都轻松了,我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他的手并不是柔软的书生手,局布带着厚茧,经过黑市营地训练的我知道这是习惯握枪人的手。
他似乎是被我逗笑了,合适地笑了——所谓合适的笑了是指非常真诚,有起承转合,有时间限制,多一分浮夸轻浮,少一分太假的笑容。小说里时常写冷酷霸道总裁什么的,实际上超级冷脸话少连个笑容都没有的人,在商界和政界都是混不开的,不管心里有多傲,真正的成功人士在外人眼里都是极为“平易近人”的。
大先生就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生人勿近不通情理的那位是站在门口的保镖先生。
“刚才小宋为难你了吧?回去我会好好教育他。”你看,冷脸保镖就是用来背锅的,我不信如果没有他事先的叮嘱,宋保镖会阻拦除我之外的人。
“他也是职责所在,像宋先生这样敬业的人我是极为尊敬的。”
大先生又笑了,“小宋你听见了吧?郑女士的胸襟非凡人可比。”
又是夸奖,被夸奖太多,我心虚,“您太客气了。”
“看我,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喝什么茶呢?四哥,您这里有什么茶?”
“我这里有毛尖、龙井、白茶、冻顶乌龙……”四叔笑眯眯地报起了“菜名儿”。
“四叔,您忘了吗?我在您家里住过,您家里有什么茶我比您还清楚呢,我昨个儿没睡好,您让人给我煮杯咖啡吧。”
“咖啡?”四叔沉吟了一下,“保姆今天放假,我去弄吧,卡布其诺?”
“黑咖啡就行,咖啡机还在老地方吧?我自己去弄。”我站起身。
“你们俩个别争了,让小宋去弄,他相当会弄咖啡。”大先生说道。
小宋轻轻一点头,去了厨房。
“忘了问这位——”大先生看向黄书郎,“这位先生您贵姓?今喜欢喝什么?”
“我叫黄书郎,我喝水。”黄书郎的回答简单明了。
大先生听见他的名字,略点了下头,“原来是黄先生,听过……小宋,替黄先生倒一杯冰水。”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越热情,所求就越多,这位大先生——到底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张强带郑多走就是为了讲“预言”,黄书郎带郑多离开是不想让郑多知道“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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