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里有劫,醉生梦死的渡过去就渡过去了,要是精神了……就是死劫。”她叹了口气,“你三婶儿回来了,他就好了。”
啥?我三婶儿还会回来?
“败家娘们儿……败家娘们儿啊……都是冤孽,要还……前世的债没讨完,肯定要回来,你爸,你三叔都要还一辈子……躲不开……躲不开啊。”
那一晚的事似真似幻,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是梦,可是梦里的事都应验了,三婶回来了,三叔接纳了她,一家人为躲避村里的风言风语搬到了县城。
村里人都说老郑家出大学生,我们这一代就连三叔家扛了两年砖的弟弟,也在后来当兵之后考上了军校,所有人都或好或烂或平常地上了大学。
旁人看我们家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我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到我高考的时候,我满世界的找大学,每次圈出来的学校都是离家远远的,我下意识地想要逃开,逃得越远越好……
可是无论是电话还是网络查询甚至是录取通知书寄来的时候,录取我的都是我从来没有填过的省大。
“咦?”我看着通知书发愣。
奶奶拍拍我的肩,“上学去吧,你命里注定不能走远。”
代价,这就是天赋的代价,还有一种代价奶奶没有明说,奶奶和我,都注定是孤独的,血亲如父母、子女与我们都没有缘份,就算是一开始有些牵绊,也会越离越远……而我们,我们整个家族所付出的代价,我们家族的故事,奶奶告诉我的,只是冰山一角。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要拆分开的,但是一拆就乱套了,大肥章送上。
第10章 伤逝
我的成绩一直很好,但我从来都没有融入过任何集体,班集体和寝室集体都是如此,大学的时候我依旧一个人来来回回,每天跟室友说得话不超过三句,毕竟除了奶奶之外,我生命里没有任何值得长时间维系的感情。
直到我发现我竟然莫名其妙被排挤了……
OK,我是408寝室的那个怪人,不说话不交流除了上课就是上课,每天还要跟奶奶通电话十分钟以上,住在我下铺的室友发热到39度我像是没看见一样不闻不问,另一个室友在我面前从椅子上摔下来扭到脚直接从她身上迈过去。
是的,最罪恶的是一起住了将近一年,我竟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所以怎么样?我也没有干扰她们啊,发烧不是SARS,多喝水就好了,非要我照顾她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发热的时候也没有指望过你们什么啊?普通的扭一下脚,看力度就没伤到筋骨,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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