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紧皱的眉头,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一下坐姿,下定决心道:“许大将军,为何如此看法?”
许贺白选择按兵不动,自然不是选择安逸。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越是心急,越容易出错,叫别人抓住把柄。
南王现在还没有进攻,就是他们最大的机会。寻求退路,或是急于进攻,都不对。战斗还没开始,怎么能自乱阵脚了呢?
他征战多年。临门一脚,一败千里的,有。柳暗花明,死地复生的,也有。但唯一的一点是,绝不能让士兵察觉到统帅的犹豫与不安。
不妥善调派兵力,届时在慌忙调度,敷衍与将就的情绪,会直接导致军心不稳,败局已定。
将军下的每一个军令,都应该是考量过后的万全之策。
只是,他是武将,不善于争辩。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唐清远的信任。所以他不好开口。
唐清远终于决议道:“便听从大将军的安排。”
众人散朝。
宋问是没有什么公务的,所以她是最悠闲的一个人。
下了朝之后,就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试着对口型。
林唯衍在一旁不停重复道:“夹……馍……还是奶……泡?”
“住嘴!”宋问怒了,喝道:“分明是南门!”
“南……门……”林唯衍试了试,“哎呀?”
宋问:“……”
宋问重新披上外袍,起身往南门那边走去。
林唯衍跟在她后面道:“你每日都去,不是都没有什么发现吗?”
“虽说没有什么发现,可每日还是要去。”宋问说,“反正也没事做不是吗?”
如果说南王在朝中藏了许多的耳目,那么他们在南王那边,唯一的耳目,就是唐毅了。
宋问是这样相信的。
他们在南门那边,还是熟悉的茶寮,坐下慢慢喝茶。
既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发现。至于这周围,林唯衍已经翻查过一遍,没有可以出入或通信的洞口。
就是极普通的一座城门。
宋问点了碗面,给林唯衍吃。
自从酒楼售出以后,他已经很少吃他喜欢的那些美食了。
他们吃饭的功夫,对面一个老汉,推着木车缓缓过来,然后摆在了城门的旁边。
宋问一直看着远处,才发现那个人出现了,摸摸下巴道:“这卖橘子的人来的好晚。他每天都这么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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