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还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杀人了?还是贪污了?还是说谎舞弊,被朝廷发现了?”
众囚犯纷纷应声。多半是舞弊被发现了,这世间假君子那么多,这小子才是真正的见识短浅,遭人唬骗。
可怜,真是可怜。
宋问抱胸点头。这群人说话还是很有逻辑的嘛。
那人急道:“宋先生捐一万两!一万两给灾区!他淡泊名利不屑做官,怎么可能会去贪污!”
这一万两的话一出,牢狱里一番哄笑。怕要将肚皮都笑破。
已确定这人是在胡言。若不是胡说,那就是愚蠢。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小子,看你也是念过书的人,这说话做事,也不多想想?果然书念多了,就是不行。”另一囚犯夸张叹气,奚落道:“照你说的,他还不是神仙了?文曲星下凡,还是财神爷附体?当我们这么好糊弄?瞧他娘们兮兮的样子,他要是真能教出七个进士,还能拿得出一万两?老子现在就给他跪下,叫他一声爷爷!”
宋问旁边一名肥胖的大哥,隔着栅栏凶狠盯着宋问,冷笑一声说:“有钱人会管别人死活?这世间能赚到这么多钱的本身就是奸诈之徒。奸诈之徒还能把钱都捐了?你怎么不问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狱丞,狱丞!”那人跳脚道,“你作证,你评理,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狱丞轻飘飘斜了眼里面的人,同情而又有些幸灾乐祸道:“的确是真的。他将酒楼变卖,又把家产尽数捐出,凑了一万两。他的学生,有七名中了进士。他还提议将科举改制,打压舞弊。从此以后,纵是寒门子弟,也可以念书,凭本事科考。”
这座常年吵闹,从未安静过的大理寺监狱,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这份安静持续了许多秒。宋问抬手摸了摸眉毛。
一人:“当真?”
狱丞:“不错。”
于是又是沉默。
宋问拍手大笑道:“忽然之间,我好像多了很多孙子!”
林唯衍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挺了挺胸膛。不过没人看见就是了。
邪门!
这人忒特娘的邪门了!
那斯文人:“哈哈哈!哈哈哈!啊——!”
想是被狱友打了。
宋问方才听他说话,觉得有些不对,问道:“那位兄弟,你也是刚来这里的新朋友啊?”
“是啊我是!”那人欣喜道,“我是前不久刚进来的。不想在外面见不到先生,竟然在大理寺见到了。我很高兴……不不不,我不高兴。先生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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