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衍回忆了一遍往事,点头:“果然还是多亏了我。”
“啧。”宋问对此不屑咋舌,而后转过头,用手拨了下纸张的灰烬,沉下脸道:“此事的确,后患无穷。”
先不说烧粮食的行径实在太过下作,把张曦云激怒了,唐毅也很危险。
林唯衍问:“怎么办?”
宋问沉思道:“对方只是小打小闹,小心点可以防备。而且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从孟为的来信看,对方只烧了小队的粮草。影响不大,波及不广,说明意不在妨碍黄河治灾。
林唯衍伸出手,摆在她面前。宋问不明所以。就见他狠狠捏住五指,做了个紧攥的动作。然后松开,往手心吹了口气。
“……”宋问深吸一口气道,“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这里是长安,那儿是河南。”
林唯衍:“那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不,再等等。”宋问眯着眼道,“数次玩这样的把戏没有用。他想做什么,该很快露出马脚了。”
孟为的信是由驿站加急传过来的,京城没打听到消息,还算情有可原。
但数日过后,长安依旧风平浪静。说明朝廷封锁这次消息外泄。这反倒叫宋问安心了。
若是情况真是非常糟糕,想瞒也瞒不住。
而在孟为那一边,他终于要过去与丁有铭汇合。
丁有铭一直跟着他父亲考察黄河河道,规划堤坝建设。那一块虽然危险,但与当地的几位官员一起,学了不少地质的事情。
几人选定了位置,便向朝廷请求征用劳丁,开始建设堤坝。
那边缺几位户部的官员一同协商,负责管理他们这群进士的官员便被委任。商讨过后决定,有意愿的,跟着一同前去。想留在县衙这边的,转托给另外一位官员管理。
孟为等人虽说是来帮忙,但众人都知道,这群进士是将来的栋梁之材,前途不可估量。平日里多担待,也不会真叫他们去做危险的事情。
留在县衙,学点经验,涨点阅历,已是不错。孟为却毫无犹豫的选择前往。
奔走数日后,云深书院的几人,终于成功的会面了。
白天没来得及打招呼,晚上寻了机会,特意睡在一间房里,谈天说地。
孟为和丁有铭说先前火烧粮草的事。丁有铭听毕怒斥道:“过分!实在过分!草菅人命!”
孟为点头:“丧心病狂!”
丁有铭咬牙:“无耻至极!”
孟为:“……枉为男人!”
梁仲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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