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望舒的偏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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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一抹矫健身影在屋脊如一阵风快速略过,丝毫没有引起廊下巡逻的注意。

路过一间院落,他就停下,揭开屋瓦往里头瞧。

屋里头是个睡相极差的貌美少年郎,被子都给她蹬到了脚踏那儿。

虽然现在是夏天,不过看她旁边摆了冰鉴,如果这样睡一晚,每天起来估计要着凉。

“啧啧啧。”

他无奈摇头,自叹道:“算了,小爷我顺手做个好人积点德,将来才找得到老婆。”

他悄悄从窗户溜进去,拉起被角给宣本珍盖住,看她睡得如小猪打呼,故意曲指弹她鼻头一下,打断她的呼噜。

宣本珍烦躁地“唔”一声,翻身向里面睡。

夜里有蚊子,她迷糊中抬手挠胳膊,一节皓白的手臂暴露空气中,更招蚊子。

路斯云好心帮她赶走蚊子,正要走,不期然瞧见宣本珍胳臂上头的矫兔胎记,目光一凝。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那块胎记,好似,跟他记忆中是等比例放大的。

乖乖隆叮咚,不会给他这么误打误撞直接找到了吧?

路斯云激动起来,可拿出望舒寄给他的国子监地图,又觉得不对劲,他要找的是幼年与他结缘的小姐,而不是公子啊,看地图,这边是男号舍。

不过,他瞅了瞅宣本珍,觉得她生得雌雄莫辨。

再者,他已经找那位小姐很多年了,宁可找错,不可放过。

他自言自语:“公子,你我同为男人,看一下身子不要紧吧?”

等了一会,屋内安静。

“哦,你怎么不说话?”

路斯云帮她做出决定:“沉默就代表认可。看来你很大度,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之前多是在军营混的,一帮大老粗一起在河里洗澡是常事,因此不觉得看宣本珍的身体有什么大不了。

于是乎,睡美觉的宣本珍稀里糊涂就给人扒光看光了。

路斯云眼睛眨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脑子不清醒:“我该不是天黑眼花吧?”

他又低下头,来回打量宣本珍的身体,又用手摸了摸,确认无误,胸前两团白玉芽,底下是个没把的。

假男人。

哇呜!

真的阴差阳错给他找到了!

路斯云喜出望外,恨不得当场摇醒宣本珍,然后和她来个感动肺腑的旧情人相认场景,但是,仅存的一分理智控制住他。

宣本珍明明是女儿身,却待在男号舍,肯定是有原因的。

再者,他若是贸然叫醒她,又怎么和她解释自己刚才脱她衣服的事情?

说不准,人家要恼他。

那不行。

路斯云又帮宣本珍穿好衣服,期间欢喜地偷偷揩油等举动就不提了。

这回,他十分体贴帮宣本珍掖了掖被角,摸宣本珍的脸蛋,痴汉道:“不愧是我家小姐,皮肤就是滑溜,比豆腐还嫩。”

可谓流氓。

临走前,将床帐放下,认好宣本珍的号舍房号,这才离开。

兜兜转转,终于寻到桐梓院,听闻一阵“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路斯云疑惑,藏在屋角那往下瞧。

院中,一个出尘无瑕的白衣公子手里拿着铁锤,正在……

“当——”

“当——”

一下接着一下,很有节奏感。

望舒他在打、打铁?

路斯云脑袋冒问号。

突然,一块滚烫犹带火星的废铁投掷而来,裹挟杀气。

路斯云侧身躲闪,用脚一踢,回馈给望舒。

望舒用铁锤将其挥落在地。

路斯云飘然落地,哥俩好地叁两步跑近去搂住望舒肩膀,眉飞眼笑。

“许久不见,怎么脾气暴躁这么多?”

望舒淡淡斜他一眼,完全没有老友重逢的半点喜悦情绪,比冰山还冷漠,更没有白天对待学生同僚们的友善温润。

拿起旁边敲好的一些零碎东西,径直走去廊下坐着,借着月光映照,拿工具在那儿雕刻什么。

路斯云疑惑不已,但也不在意望舒这个死样子,左右,习惯了,反正望舒本来就是个伪君子嘛。

他自顾自高高兴兴地凑到望舒旁边落座,盯他动作。

“别说我这个做兄弟的不仗义,哝,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路斯云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望舒不抬眼皮子也猜到是什么,埋汰道:“又是不值钱的豆沙包。”

陈述语气。

“嗨呀,你也知道,我一个参军的,不比朝廷文官,有肆意敛财的机会,兜里没几个铜板。”

他打开油纸伞,热腾腾的香气散开。

“再说了,豆沙包多好吃,甜甜的,又香又软,还便宜。”

望舒唇角勾起笑的弧度,却不达眼底,嘲讽道:“你屡次打胜仗,小皇帝不是赏赐你很多东西?还在洛阳城给你赐了座豪宅。”

“啊哟。”

路斯云嘴巴吃着豆沙包,闻言险些呛着,一双形状优美的杏仁眼警惕地瞪他。

“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别想惦记我的财产,那是我预备娶小姐的彩礼,就算有一日我战死沙场,那些东西也轮不到你,只留给小姐。”

望舒见不得他如此小气的做派,不屑地冷哼道:“我堂堂一个天府圣子,整个崦嵫山都是我的,我会稀罕你那点东西?”

两人知根知底,此番不过是斗嘴。

路斯云也不在意他嫌弃自己吝啬,好奇道:“阳羡不是和你住一个院落?你半夜打铁不怕吵到他?”

这可不符合望舒对外营造的好好先生形象。

“我给阳羡吹了迷烟,天塌下来,他都不会醒。”

他说得云淡风轻,光明正大。

一点做坏事的羞愧都没有。

一边说话,也不耽误他干活。

很快,一只活灵活现的狐狸在他手里出现。

他指腹点了点狐狸鼻尖,眼眸微弯,凌冽的气质柔和两分,转瞬,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又迅速冷淡。

路斯云察觉,“你今日有点奇怪。”

望舒没说话。

路斯云再度道:“你没事雕刻狐狸作甚?”

“不是狐狸,是我的心上人。”

望舒倒是大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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