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抵达的专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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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在若无其事地做汇报,他无视自己,她便把她能见到的东西—花瓶,文件、雕塑、地图,全都砸个粉碎。

直到父亲过来把自己拉走。

还有他那个上司希姆莱,戴个眼镜装模作样,以为掌控了党卫军,就可以打压父亲这样一直在元首身边鞍前马后的人,她厌恶那天他看自己的怜悯眼神,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车轮碾过华沙的街道,埃琳娜望着窗外掠过的桦树林。

后来的那些年她气也消了,还是忍不住打听她的消息。1939年闪击波兰,他在维斯瓦河畔率队突破防线;1940年法国战役,他的装甲连撕开马其诺防线的薄弱环节;1941年巴巴罗萨行动,他在基辅围歼战中俘虏叁名苏联高级将领…他的每一次晋升、每一枚勋章,她都如数家珍。

他成了新闻里的战斗英雄,党卫军最年轻的上校,帝国青年指挥官范本。

她看人的眼光,总不会错。

鲍曼在报章上见过他的照片,他依然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但眼神已不再是当年弹奏巴赫时的优雅从容,而是淬炼出一种近乎冷酷的锋芒。

他的下颌线条更凌厉,眉骨下的阴影更深,嘴角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那是真正杀过无数人的脸,他是帝国最锋利的战争机器。

而且据她所知,他一直尚未有女友,他不属于任何人。

她的不平渐渐消退了,自己没得到他,其他那些追逐他的名媛们不照样没有? 她曾暗自窃喜过,仿佛他的独身也是对她的一种忠诚——即便他拒绝了她,至少他也没有选择别人。

直到那个该死的午餐会。

她按耐不住向希姆莱打听他的境况,他竟然说他恋爱了,脸上还是一副故作漫不经心却幸灾乐祸的表情。

“哦?你不知道吗?他在华沙似乎有了….感情上的羁绊。”

鲍曼不愿意回忆当时的反应,她只记得十一年来求而不得的怨愤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让她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想知道波兰那种破地方到底是有什么女人把他勾引了。

她想象着那个人身份的无数可能: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日耳曼交际花?还是最糟的,一个低贱的波兰娼妇?

如果是前者,她会亲手撕烂那张脸;如果是劣等民族的斯拉夫女人,她会立刻把她杀了。

当然,她并非毫无准备,她找父亲要了党务部最得意的专员和两位经验丰富的盖世太保。这一切的调查和逮捕,都会不打草惊蛇地秘密进行,等他心爱的女人不知不觉死了,他再知道也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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