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父亲当年空有满腹经纶却无处报效的悲愤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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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王妃娘娘来了,已进西门。”
皇后见过臣妇,方召见娘家人说话,身边刚出去不久的女官就从外面进来,往她耳边送语。
皇后颔首,送话的庆才人退下后,她挨近娘家嫂子,道:“皇婶即将入宫,嫂子可是要与我一道见见?”
这……
易大夫人迟疑地看向皇后。
“一道见罢,”皇后淡道,“许多年都没见过了。”
她当年随德王去晏地,姿态不谓不潇洒,值当的不值当的,都给了人,皇后也好,易家也罢,皆收了她不少好处,非要说起来,皇后也知道自己无话可说。
她是走得潇洒,得了好处的皇后当时也很满意,但烫手的山芋等握到了手上才知道有多烫,有多扎人,有多疼,皇后就难免不去不想,像她那样聪明的人,许是早会料到这情况了罢?
皇后明知不要去怨,但躲在床上的时日久了,就不由地去怨了。
她去抢了,去争了,被教坏了,并没有好过几许。
她如此,被王妃娘娘一手带起来的易家这些年更是没少受圣上暗中打压,这些年过得也只比宋家将将好上一些,皇后想带着人一起问问德王王妃娘娘,看着这些被她利用过的人过的日子,她晚上睡得香吗?
她会睡得香的,皇后心里清楚,但还是想问上一问。
等宋小五进了凤仪宫,见到皇后,看到那个暮霭沉沉,病气缠身的皇后,正想问几句的时候,就听皇后朝她笑道:“与皇婶一比,子童竟像行将就木之人。”
口气不乏自嘲,以及,藏在下面的些许怨气。
宋小五还未坐下,这厢她朝易大夫人点了下头,朝皇后走近几步,问皇后,“能坐下吗?”
皇后看向她。
“搬张椅子过来。”皇后的首位有个位置,但那是皇帝坐的,宋小五无意染指,让人搬张椅子过来。
皇后愣了,过了片刻朝身边女官点了下头。
“往下一点。”宋小五提醒紧挨着皇后的放椅子的宫女。
“是。”宫女又往下放了一些,见王妃没再说话,方放心退下。
宋小五坐了下来,朝又站了起来等候她们说话的易大夫人点头,看人坐下,她掉头朝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皇后道:“你就是用的这副面目见的臣下?”
皇后抬眸,本是暗沉的黑眸因充满讥笑星光点点,“若不,我这副样子还能艳冠群芳不成?皇婶莫要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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