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后一天,奋力赶作业的沉禾清流了几滴眼泪。
他们学校的试卷都是各科老师编写的题目,想上网搜索一个答案都找不到。
真心写不完了,还有十张试卷可以要她的命,尤其这里面还包含了五张数学卷子。看着这些题目,沉禾清的手都变得软弱无力,有时候并不是自己想走捷径,而是现实逼迫她的。
给柏岱恒发这条短信时,沉禾清绞尽脑汁,尽量显得真诚一些:“请问你的试卷写完了吗?可不可以给我借鉴一下?”
半小时后,柏岱恒回复:“可以。”
半个小时,三十分钟,如同等得一个世纪之久,她等得身体都麻木了,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没等她道谢,柏岱恒又说:“直接把卷子带上来我家,司机联系之前的那个号码。”
什么?
沉禾清瞬间站起身来,膝盖不小心撞上了桌腿,顾不上疼痛,她再次紧盯这条短信,去他家?
“这不好吧,如果你家人看到我了会不会多想呢?”
柏岱恒:“家里只有我。”
好吧。
她是去抄作业的,又不是去做亏心事的,不必恐慌。
尽管一路上她的心都跳得没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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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柏岱恒的家门口,沉禾清按响了门口,其实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以至于大门解锁后,她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敢进去。
里面的布局和想象中大不一样,怎么这么混乱?
正厅里有个麻将机,沙发上堆着乱七八糟的衣服,空酒瓶在茶几边缘摇摇欲坠。
在她愣神之际,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上来。”
声音是从三楼楼梯口传来的。
沉禾清没再多看,两步并作一步地爬上了三楼。
三楼,正是她想象中的模样。
奖杯数不胜数,墙上挂着各类的竞赛奖项,有的奖项上面还复印着他的照片。
这张一寸证件照她在校门口看过无数次,很冰冷的模样。
收回视线,沉禾清走向唯一敞开的房间,单手摸着书包肩带缓解压力。
他还是一身白,她疑惑,难道他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了吗?
穿着白色长袖衬衫的人挽着袖口,他从文件夹里翻找出自己的试卷,往门口看了一眼,“可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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