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风声呼呼,盖住了他们讲话的声音,渐渐地亚登就不讲话了。
他知道,今天这约会就要到尾声了,他的心里有着隐密的不舍。
他就这样手肘搁在车厢边缘撑着自己的脸,默默望着快速後退的街景和行人,晚风吹着他的头发,马提看不到他的脸,却知道他现在是个怎样的心情。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就这样躺在沙发上一整天,大概回到现实就要饿死了。」
啥都没有的房间在玩了一天的亚登眼里看来很刺眼,他吐出口气,任命地召出视窗,两个人一起下线回到现实。
两人还是坐在沙发上的姿势,马提动了一下,结果就「唔」地一声,不动了。
「嘶??」
亚登也反应了过来,感觉到全身酸痛的不行。
然後就很刚好地两个人肚子都叫了,两人对视了一下,伴随着嗷嗷声笑倒在了沙发上。
好不容易能动了,马提打开家门,那里放着一个保冰的箱子。
他将箱子搬起走进厨房,亚登见他这个架势,原以为马提差不多就要走了,惊讶地问:「你叫的菜?你要煮饭吗?」
厨房传来马提的声音:「你可以先在休息一下,坐着等开饭就行。」
马提都这样说了,亚登自然不会不好意思,可是人一闲下来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
这一整天都没什麽时间想,自从马提走了,换了那个代班的,有了个对照,他突然发现以前的生活是多麽地舒服,因为马提是真的对他很好,他了解他,做饭又好吃,愿意给他花钱,床事上又契合,还有聊不完的话题。
看来除了接受马提,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项了。
虽然自己喜欢这个人,算是有把柄在他手上,但是对方也喜欢自己,不得不说这一事实对亚登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现在与之前的决定性差别到底是什麽呢?自己没有被通缉,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就真的没有可能回到之前那个被马提掌控的死死的状态了吗?
像到这里,马提叫亚登去吃饭了,亚登也暂时不想了。
四十分钟内,桌上多出了三菜一汤两碗饭,一道白菜卤,一道清炒豆苗,一道纸包烤鱼,汤是味噌豆腐汤,都不是复杂的菜,但是跟他们中午吃的精致西餐又有不同的魅力。
亚登吞了口口水,瞬间把刚刚想的东西都抛到了脑後,两个人都饿久了,端起碗个干掉了两碗饭。
累了一天之後的家常菜满足感真不是盖的。
饭後,趁着亚登放松心情好,马提拿出一份手写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亚登疑惑地问:「这是什麽?」
「这是??我的诚意,合约。」
马提吃完没多久就走了,他说他两天之後再来,然後离开了自己的房子,将空间留给了亚登。
门关上的那一刻,室内温度感觉降了两度。
亚登重新拾起桌上那一纸合约,上面如此写道:
立约双方:
甲方:亚登?沙毕罗
乙方:马提?怀特
一丶乙方必须尊重甲方之人格,以双方为平等人的前提交流
二丶乙方不允许欺骗甲方
三丶乙方需要在双方知情且同意的情况下进行性行为和情境
四丶乙方作为监视者以及主人,有义务照顾甲方的身心健康
五丶若乙方有违反以上归则,且甲方要求,则乙方需自动申请将甲方的监视工作交与他人
六丶
七丶
八丶
甲方签名:
乙方签名:
亚登细细地读了好几遍,六七八空着的,大概是让他想到什麽自己填吧。
亚登一时没想到要加什麽,他内心感受到一点震撼,平等,这大概就是他们缺的。
他也知道这东西没有什麽法律效应,但是他心里舒坦了,反正自己没有比马提更好的选择了,如果马提要骗他,那就先当他被骗这一次吧,反正虽然马提很聪明,但自己也没这麽容易在被呼咙第二次。
内心画下一条底限,若马提不靠近,那就没事,若他越了线,那麽到时候,他不介意再想办法离开马提。
永远地。
———
马提在期限之内回归了他监视者的岗位,穆鹿藜功成身退,爽快地马上走了。
走的时候,一手提着超大行李箱,另一手拿着电话,跟电话的另一边兴奋地说晚上去找你。
亚登知道,那是他的主人。
这个家的主人再次站在这个房子里,这次他会一直待下去。
马提放下行李箱将亚登抱在怀里,像是在确认堆方一样收紧手臂,亚登没有推开这个完全情感意义的拥抱,两个人就这样抱了好一阵子。
直到亚登的手开始钻进他衬衫底下,不知不觉地衣服就消失了,但是马提还是在开工之前拉住了自己。
他啃咬碾磨着亚登的唇,一边问他:「亚登,安全词,你想一个。」
亚登露出唾弃的眼神,心想这麽重要有意义的东西,你卡在这里问我,存心不给我时间吧。
亚登想了一下,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奇怪的东西,说:「那??羊排吧。」
马蹄听到,也露出奇怪的表情:「??为何?」
亚登眨了眨眼:「因为,喜欢啊。」
马提笑了,他用脸蹭着亚登的脸,说:「下次再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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