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过了这条路。”
山路难走,雨天路滑,对于不熟悉当地地形的人来说,最前面的弯道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周觉山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疼得满头大汗,他一只手死死地握着反向盘,临近弯道,他踩了一脚刹车,立刻调转方向,越过一个将近一百八十度的弯道时,车轮霎时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尖锐刺耳声音。
车轮打滑,地都在震颤,方向难以控制,在车子几乎要撞向一旁的山体时,终于堪堪地停住。
在思和周觉山都松了一口气,他无力地靠在座椅上,解开安全带,在思连忙下车跟他交换了位置,转头看他,他嘴唇苍白,脸上也快没了血色。
在思强忍着眼泪,凑近,轻轻地亲了一下唇角,“撑一下,我带你去找一家医院。”
“不,别停,直接往中缅边境那儿开。”
周觉山现在的仇家,可不止是胡一德一个,一旦知道他是卧底,南掸和北掸都饶不了他。
在思忙不迭地点头,将车子重新启动,等到了中缅边境,只要能找到中国的警察,他们应该也就安全了。
大雨还是下个不停,周觉山侧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咳嗽两声,眼睛微微地睁着,费力地从汽车的后视镜里观察着在思的神情。
她一直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焦虑,又像是在暗暗地思索着什么。
他薄唇微动,“有心事?”
在思通过后视镜看了过来,“赵骏他为什么要放过我们?”
胡一德明明已经指名要杀周觉山灭口,赵骏这么做,不就等同于背叛了胡一德?而他又早就背叛了国际刑警组织,现在是两方得罪,一旦东窗事发,行为败露,任何一方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周觉山敛眉,降下车窗,寒凉的风雨吹了进来,他借此保持清醒。
“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叛变的细节?”
“他说了他杀了高汉的父亲,他还劫走了老谭。”
“嗯,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他叛变的证据。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赵骏他一直不知道我的任务,他也不知道国际警方还在调查南掸军方走私毒-品的事情。”
在赵骏的立场上来说,他一直以为,他只要自己解决好柴坤集团那起军火走-私的案子就可以了。他跟胡一德认识,更是先于得知,胡一德是这起走私案件的元凶的。
“你还记得,你在你日记本里写过,在你时候的印象里,赵骏的死,是与胡一德有关的事情吗……”
其实赵骏那次缉毒任务失败,是因为吴四民派了胡一德去帮助一个在逃的毒贩,那次任务,跟胡一德本身的走私贩-毒无关。而后来,赵骏到了缅甸,当了卧底,上级让他不计代价地潜入柴坤集团,他就是在此过程中,无意间又遇到了胡一德。
胡一德很赏识他,而且并没有发现他的警察身份,他当时又正好想在柴坤集团里安插一个眼线,便主动提出想帮他这个忙,在缅甸,如果想生存下去,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可以拒绝军方的势力,赵骏当然也不除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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