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为了卧底的工作学过很多种语言,对英语和泰文也一样精通,但在放大镜之下,他可以很肯定地说,这后面的铅笔字不是以上任何一种文字,应该是一种代号没错。
老谭没读过几天书,连老谭都能记得住的代号,应该也不会过于复杂。但如果要一直像他们这样没头没脑地琢磨八成也找不出什么,反而要浪费大量时间。
“这铅笔字的事儿先放一放。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胡一德就是跨-国走私军-火和毒-品的幕后元凶了,当务之急,是阻止这些军火和毒-品进一步的扩散与泛滥,找到胡一德犯罪的证据,联系国际刑警组织,尽早地将胡一德捉拿归案。”
“嗯。”在思也明白周觉山的意思。“但是你想到办法了吗?毕竟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无论如何,胡一德还是地方民族兵的要员,想要动他,前提是他们还要跟南掸邦军更高级别的长官们打点好一切。
而且周觉山应该比在思清楚,胡一德在走私一事上从不主动露面,也从不出国,走私的事儿都是由他手下的马仔负责,且他手下马仔一级一级使用的都是假名,每一级别又都有严格的管理制度,等轮到最底层的马仔,甚至很有可能都并不知道胡一德是他们的老板。
想抓胡一德,谈何容易……
夜更深了,万籁寂静,风一吹,深山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明月如镜,夜如衣,不知不觉间,连茶壶里的茶水都凉透了。
周觉山拿起茶壶,倒出一点残渣,走到窗边泼掉,“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什么?”
“是什么你就不要过问了,以后后续的事情,你都不用再管了。”
他放下茶杯,两手撑着窗子的边缘,透明的玻璃窗外是一片深暗的夜幕,浩瀚的星空无边无际,人眼虽然能看到的山与树的尽头,但却绝不是夜的尽头。
黎明,虽然就近在眼前。
然而黎明之前,最是黑暗。
在思微怔了几秒,像是没反应过来,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椅子上,长睫微微地霎动,手指紧揪着裙摆。
周觉山看她一眼,转身,阔步走上了二楼。
“你是只让我别管胡一德这一件事,还是要我对于你以后的所有的决定和经历……都别管了。”
周觉山脚步一滞。
他心沉了一瞬,缓缓地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在思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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