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珝重复了两次的话之中,萧翌听出他并不勉强,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须臾之后就恢复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直起腰来,收回手负在身后,一边转身往窗边走,一边悠悠地开口道:“对了阿珝,你要不要试试拉二胡?”
谢珝:?
闻言不禁面露疑惑。
拉二胡又是表哥什么心血来潮的乐趣?
萧翌走到窗边的罗汉床旁坐下,咳了一声,这才笑眯眯地解释道:“既然你对亲事没意见,那就多练练二胡,俗话说得好,三年琴,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
语气中竟然还透露出几分唏嘘。
“哎哎哎,轻点儿!”
没等他说完,谢珝就听懂了,黑着一张脸,把那根炭笔扔到萧翌身上,同时高贵冷艳地开口,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然后萧翌就干脆利落地滚了。
不过他滚之前,还坚强地留下一句话,“阿珝别急!回头表哥一定给你订做把好二胡送过来!”
房间里,谢·明天的新郎官·珝,浑身冒着冷气,面无表情地折断了一根新炭笔。
萧翌,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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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阵阵蝉鸣不休,无端扰人清梦。
只是屋内的人亦恰好无心入眠罢了。
林元锦坐在灯下,垂着眸子安安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嫁衣。
颜色大红的嫁衣,袖管宽松,腰间却又掐的极细,层层叠叠的袖边绣着精致的云纹,身后是拖尾的裙摆,绣大朵富丽堂皇的牡丹花,毫不繁琐,既明丽又大气。
林元锦对自己的要求一直高,旁人做得到的她要做到,旁人做不到的她也要努力做到,所以在别家闺秀只是拿针线做做样子的时候,她已经精通绣艺。
眼前的嫁衣,就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上面细细地透出她的玲珑心思,蕴着待嫁时日的羞怯与欢喜。
林元锦望着眼前的嫁衣,不由得有些怔了,好半晌后朱唇轻启,喃喃道:“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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