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时,时间已过凌晨一点钟,入了夜,机舱里灯光也暗了下来,偶有人悄声说着话,季临渊有公务要处理,撑开桌子,从手提包里掏出来电脑。
电脑屏幕刚亮起来,他就下意识把屏幕的亮度调到了最暗,然后侧头看向坐在里面座位的慕言蹊,后者靠在椅背上正小幅度的挪动着,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但看起来并不太容易。
因为是临时决定走的,头等舱和商务舱都已经没票了,只买得到两张经济舱的票,座位小,地方又窄,肯定是会不舒服。
意识到他看过来,慕言蹊扬着唇角对他笑了笑,因为困顿,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怕他担心,索性就着那个姿势闭上了眼。
季临渊只思考了不到一秒钟,就把面前的电脑重新合了起来,收进手提包里,又把刚撑开的桌子放回原处。
慕言蹊听见动静,睁开眼小声的问:“怎么了吗?”
季临渊并没回她的话,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右手揽着她的肩把她压向自己,让她的头舒服的靠在自己颈窝处,左手把她搭在身上的小毯子往上提了提,掖到她的下巴下面,侧头在她眼皮上亲了亲,温声说了句:“睡吧,到了我叫你。”
工作上的事,他忙不完的,而且这三个多月来,两人真正意义上在一起的日子并不算多,况且这次在南城待两天之后,他就还得要走。
虽然,下次回来可以长居在南城,但出差的日子以后肯定也不会少。
慕言蹊什么都没说过,可季临渊这么一想,是真的觉得内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算多,他还分给工作一些算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明天两个人就要去领证了,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太太了,这么特殊的日子,他这到底算是在做什么?
......
可能就真的像是在舞会里众人看到的感觉一样,两个人的心思是相通的,虽然季临渊什么也没说,但慕言蹊却像是能感受得到,她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事,但既然他把这个放在了心上,她也没必要不承情才是。
慕言蹊额头在他下颚处蹭了两下,像个粘人的小猫似的,轻声说了句:“我没事。”
季临渊闻言毫不意外,扬唇,低头看她,后者虽睁着大眼看他,但明显眼里的困意还在。
心里有感动涌现,但看她现在难得软软糯糯的样子,又想逗一逗。
季临渊在她太阳穴亲一下凑到她耳边故意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低低“嗯”了一声,又道,“睡吧。”
他鼻尖蹭了一下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在慕言蹊耳朵里,一阵酥痒,惹得她忍不住把头往另一侧偏了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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